天鸞峰頂,古劍宗掌門邪炎羅、柳玉嬛、水碧瑤、垚半天並排站在一個巨型的玉石平台上,正翹首望向天空某處。
玉石平台下麵,有一個列隊整齊的方隊。天鸞三子、白畢方、垚鳴方等古劍宗的核心弟子,站在方隊的最前麵,表情淡然,鎮定自若。
方隊很大,足有百十來號古劍宗弟子,其中大部分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隻有極少一部分是十七八歲的青年,且修為基本上都是靈海中期的模樣,並未發現一個靈海後期修為的弟子。
這些站在方隊裏麵的古劍宗弟子,多數都沒有踏出過古劍宗半步,並未經曆過大風大雨。像鳳鸞血地這樣能活著出來僅有十之一二的絕地,自然個個都緊張的要死,有一些心理承受能力低的,甚至都尿了褲子,但是麵對那靈液洗練精髓的巨大誘惑,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衝。
伊林站在方隊的最後麵,打量著整個方隊,心中不禁苦笑一聲。參加鳳鸞血地的弟子,像他這樣靈海初期修為的不是沒有,隻是非常的少,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就連碧玲兒和田劍一,也在不久前突破了瓶頸,進入到靈海中期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脆耳的鳳鳴聲,伊林心中一驚,趕忙抬首望去。隻見遠處天邊一道刺目的白芒閃過,轉眼間便來到了跟前,速度之快,堪稱恐怖。
一隻渾身泛著白芒的巨型大鳥懸停在玉石平台上空,大鳥頭上,站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老者身後大鳥的背上,整齊地站著七八十號穿著打扮基本相同的弟子,男男女女各占一半。
雖然人數不及古劍宗多,但是從他們身上的靈壓波動來看,個個修為高深,身手不凡,從頭到尾掃一遍,根本未發現一個靈海初期修為的弟子。
邪炎羅雙手倒背,雙目不經意地從那群鳥背上的弟子掃過,最終定格在那站在鳥頭之上的老者,開口說道:“原來是查兄帶隊,不知宮師妹怎麼沒有來?”。
老者捋了一把胡須,嘿嘿一笑,回道:“怎麼查某來了,邪掌門不歡迎麼!”。老者雖然這麼說,但是表情卻一直笑眯眯的,看樣子也怕得罪這古劍宗的頭號人物。
邪炎羅雙目一眯,開口說道:“查兄說得這是哪裏的話,靈獸穀靈傀一脈的大技師能親自帶隊,我們古劍宗自然是熱烈歡迎”。原來這群人,正是前來參加鳳鸞血地的靈獸穀弟子,爾後兩人又互相寒暄了幾句,查姓老者便駕馭著大鳥懸停在了一邊。
大鳥剛一停下來,查姓老者便縱身一躍,來到了一名靈獸穀的女弟子身邊。接下來,查姓老者的目光,隨著那名靈獸穀女弟子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兩人嘴中還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別人可能沒有注意到查姓老者的怪異舉動,但是卻如數落到了伊林的眼中。那名靈獸穀女弟子所指的方向,赫然正是伊林所在的地方。
伊林心中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警惕之心不自覺地提升了十二分,要知道這次帶隊前來的查姓老者,可是和他在劍穀靈礦擊殺的那名靈獸穀弟子同姓。這個查姓老者應該便是那日在黑炎山偷聽到的,那兩名靈獸穀弟子口中的查師伯了。
“他不會專為我而來的吧”伊林心中泛起了嘀咕,給鳳鸞血地之行,隱隱蒙上了一層陰影,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隻有對靈獸穀的弟子多加提防便是了。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天罡派踏著一大朵白雲和正陽門乘著一隻巨型飛舟,相繼而來。
伊林萬萬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天罡派的領隊是一名叫“清風”的道長,十分怪異的是,參加鳳鸞血地的弟子僅有三十來號人,為首的竟然還是一個僅有八九歲的女童。孫敕赫然也站在其中,正在那女童身邊,連連點頭哈腰,看上去十分的恭敬。
而正陽門的領隊則是一名叫“費山河”的中年男子,參加鳳鸞血地的弟子人數和古劍宗差不多,曾經追殺伊林的伽氏兄妹還有那皮姓男子也都來了。
見到這些老冤家,伊林的危機感驟升,嘴裏泛著陣陣苦澀,臉色陰晴不定,看來這鳳鸞血地之行,還真是危機四伏。
屆時四大門派都已到齊,在四大門派領隊的帶領下,參加鳳鸞血地的各派弟子,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天鸞峰後山,鳳鸞血地的入口處。
所謂的鳳鸞血地,其實是一個被一層厚厚的紫色禁製保護起來的世外桃源。每過五十年,鳳鸞血地入口處的紫色禁製,就會變得極其薄弱,幾個化霧期大修士聯手,便可輕易撕開一個口子。
鳳鸞血地一共有八層禁製,分內五層和外三層,一層禁製比一層厲害。這些禁製詭異的很,化霧期的大能修士都無法通過,但靈海期修士卻是暢通無阻,如履平地。這也是那些化霧期大能修士讓其弟子進入采取靈液,而不親自動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