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喜歡過她。”
“是的,那是我認為她灌輸了冰魚兒的整個思想和情感。就以後而言,我也許還會想她。”
“為什麼呢?”
“因為隻有她和冰魚兒有所牽連。”
“那篇文章對你的感觸有那麼深?”
“你沒看過?我自欺欺人的自認為我看到了它的精髓,正如你看那篇《愛在七月七》,好了,不談這些了。”童顏仰首天空,“啊”了一聲。忽然大聲說“天琦,麵對著傍晚的逸河,我想起了一首歌。”
“是嗎,讓我猜猜看。”大約過了一分鍾,韓天琦微笑著說“周華健的《其實不想走》?”
“嗯,不愧是童顏的知己妹妹。來,閉上眼睛,細細體會一下此地此時的韻味,大自然永遠是最美的。”
童顏情不自禁地躺倒在綠草地上看著那茂密的枝葉和雲層縫隙裏蔚藍的天空,不禁唱出聲來。韓天琦也高興地在一旁跟著他的節奏,低聲附和著。
大一生活最後的時光,他們守候在逸河旁邊,和這位老朋友一起度過,一起歡悅。睜開雙眼,逸河周圍的燈光告訴他們:該回去了。
童顏站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又親切地拽了拽韓天琦的長發。她這才張開抱著雙膝的手臂抬起耷在膝蓋上的頭,站起來用手指揉了揉雙眼,又理了理頭發。
“怎麼?你睡著啦?”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知道是什麼夢嗎?”韓天琦衝他神秘地一笑。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做白日夢了,剛才夢見什麼了呢,說來聽聽。”
“走吧,天黑了,邊走邊告訴你”韓天琦推了一下童顏。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有一位淳樸,善良的年輕郎中經常上山去采藥,途中總要經過一片花叢,每每走到這裏,他都要對這些花讚美,撫摸,輕吻一番。有一天,他如往常一樣停滯在這裏,突然百花叢中出現一位極奇麗的女子,在向他微笑,她就是這裏的花神。久而久之,兩個人默默地相愛了。”韓天琦停了下來。
“那後來呢?”童顏追問道。
“後來這件事驚動了天庭,驚動了玉帝。他把那個年輕的郎中送進寺院裏做了和尚,因為他的前身就是一個羅漢,最終他修成正果,花神日夜思念自己心愛的愛人,月月年年在哪裏等待,等待他們曾經的約定,因為他每年都要為佛祖采藥,而她的等待,隻是希望有一日能見上他一麵,即使是一眼她也就滿足了,可惜那永遠隻能是她的一個夢,永遠。”韓天琦仰頭歎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
“故事中你扮演過一個角色嗎?”
“也許不至於吧,因為它太傳奇了。”
“但我們再用一種比喻也就不傳奇了。”
“不說了,我知道你能把它理解到人的現實思想上來。讓它保留一點自己的特色吧!”
兩個人都不再言語。隻肩行走於路燈下麵。
“你餓了吧?”快到學校時,童顏問韓天琦。
韓天琦隻瞥了旁邊的土菜管一眼,沒有回答。
童顏拉起她的手就向裏麵走去。
“你吃點什麼?”童顏一邊為韓天琦倒茶一邊問。
“一碗牛肉麵吧,你呢?”
“一樣。”
童顏用碟子搞了一碟鹹菜放在桌子上,便無聊地坐著看起電視來。沒看到頭子。可能又桃花島主——金庸先生的武俠劇吧。
隻要談到武俠小說,童顏都要提到嗜酒的古龍先生的筆下的李尋歡,他喜歡他有情有義,飄灑自如的性格,更鍾情於最後的鬥智鬥武。
而韓天琦卻不喜歡那種有情有義,甚至讓人生氣,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命中注定孤此一生,由於欠缺,注定他滿麵胡須,地提著酒囊守侯在楊豔的墓邊,韓天琦最後說到:“但我很欣賞裏麵的一句話‘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活在這個無情無義的世界上是很痛苦的’。”
“是杏兒說的。”童顏接過韓的話茬說到。
香熱的麵條上來了,童顏抽了一雙筷子:“說到我肚子也呱呱叫了。”
韓天琦笑著把剛才的一碗麵,推到童顏的麵前說:“你先吃吧。”
童顏笑了笑就毫不客氣的吞咽起來,樣子煞是可愛,韓天琦握著筷子看著他,也不盡咯咯的笑出聲來。
十一
宿舍裏麵除了床鋪之外,一切東西都安置妥當了,直等黎明的到來,童顏在席子上躺了下,宿舍裏麵其他的人有女朋友的都出去浪漫去了,單身也到外麵釋懷去了。童顏躺了一會兒,忽然跳下床鋪,把僅有蚊帳和席子都收了起來,又迅速來到一個網吧的門。也許很幸運,還剩下最後一台空機,童顏坐下後,熟練的喊了一聲:網管25號開機。他打開qq,有幾個不認識的網友在上麵,熟悉的名字都在灰暗之中靜默著。他把qq置在一邊,然後打開自己的電子郵件,這也是他決定上網的唯一目的。打開寫信處,童顏在鍵盤熟練的敲著:夢兒你好想想已經好久沒有和你在一起聊天了,我還有些惦念這份生在虛空中的友誼。今天,有一份強烈的欲望,迫使我坐在這裏給你寫信……是的,夢兒:如今要問我生命中的意義,我會不假思索地拿出我現在的心境,如今的感情。
是的,有時仔細想想命運給予我的饋贈,實在是太昂貴了,簡直令我難以接受這是現實。他手指在鍵盤上速度越來越快了。
激昂的情緒在“逸雲筆”三個字落下時而停止,凝望著屏幕好久,他才點擊“立即發送”隨後關閉郵箱。
不知道是命運的故意安排還是緣分的巧合,他又發現了那個熟悉而又親切的名字在眼簾跳躍起來。他有些激動的笑了:“我剛給你寫信了。”
“是嗎?”
“我今晚是這學年最後一次上網,沒想到我們又可以在一起聊個天昏地暗。”再一次不著邊際的交流使他又一次感到了生命的激情與浪漫。
激情之後我們暫且不討論“逸雲”“夢兒”這兩個虛空人物的命運的發展,相互的牽盼和影響。
第二天早晨,回到寢室簌洗完畢,童顏踏上了從省城南去的列車。盡管昨晚一夜沒睡,今天依然沒有絲毫的睡意,看著窗外,山巒漸漸的在公路邊展現於眼中。站在家鄉的那條頭公路上駐立,環看前方。
我又回來了,我的母親,我的愛人,我又可以擁抱陪伴著你們走過這一段時光。大山裏永遠是那不停息的繁重的勞動。童顏放下了生硬的普通話,操起了母語。放棄了一身整齊的穿著,渾身上下一條短褲,一雙拖鞋,迎著東山的朝陽和雨露,踏著西山的夕陽和喜悅過著柔情似水的詩般的生活。他忘記了大山靜寂的孤獨。傍晚看著山變,總不如以前似的目不精心。帶著深深的複雜的思考。
看著山,剖析著她的靈性,他拖著歡悅後的疲憊走進家門。童顏一眼就望見桌子上放著一張紫色的信封,童顏迫不急待地拿起信。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一份驚喜,他坐下來,打開信,是韓天琦的,是韓天琦寄過來的。信中,她隻簡單地敘述了自己在一家餐廳當服務員的一些情況。信中告訴他:楊文豔也留在省城幫她姐姐照顧服裝店。田思華和盧都回家了,賀文彬也留在了省城。但一個月以來,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她說她知道其實他自己根本就不想找什麼工作,這隻是他留下來的一個理由,他希望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即使在她孤獨的時候不能跟她說些什麼,也至少能在身邊伴著她。天琦說她能深深地理解他,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最後,她說:哥我喜歡你,一直就是,當初她接受賀文彬也是迫不得以,我知道你一直喜歡著楊文豔,楊文豔也應該是你最佳的選擇,為了不做朋友之間的罪人,為了消除你和楊文豔之間的隔閡,我作出了最後的決定,也許這是不公平的,對於賀文彬來說是一種欺騙。但想起他,我也一直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也一直在努力要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化為一種純潔崇高的親情,一直在努力地去用心接受賀文彬,哥,說真的:在痛苦之中,我恨你,恨得咬牙切齒,但這之後卻又是無休止地思念,特別是每天下班之後,多想你能摟著我的肩,咱們再一起步行到逸河……
童顏閉上眼睛,把信揣在手裏。一個月了,他已經在這裏不知不覺地過了一個月了,賀文彬一直留守在韓天琦的身邊,天琦啊,好妹妹,你為什麼那樣傻,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找到比你更傻更純真的女孩子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賀文彬是個很好的男孩,相信他能給你幸福,真的……
童顏沒有給她回信,隻有一種急切地要返回學校的欲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也不是為了賀文彬與韓天琦之間複雜的關係。也許這是一種青春的噪動,身在那個城市,卻又時刻牽掛懷念著這裏的安樂與純樸;身在這裏,又時刻回憶著那個曾經生活過城市的點點滴滴。那裏的一切應該是最甜美,最豐富的。心開始不安份地跳動起來。他時常望著北邊山巒的那一邊。是的,這裏有他親情的溫暖,那裏有他最親密的夥伴,有他最純真的友誼,這叫他的心情怎麼不矛盾呢。時間依然在邁著她那永不停息的步伐,他撕下一張日曆,呆了一陣,喜了一陣,愁了一陣。
晚上,母親又在為他收拾那簡單的行囊,動作無比的遲緩,口中也在嘮嘮叨叨地說過不停。他又將離開這個寬大的港灣,去另一個熟悉的城市學習,生活。這兩地,是他平談生活的輪回之地。走了,再見了,我會再回來輕吻你,這一片綠蔭。再度踏上這片土地,盡管天氣還很躁熱,但街道上仍然車流與人流交混在一起。這就是紛繁的都市,這裏永遠是那樣的忙碌,永遠不失熱鬧之態。也永遠充滿迷人的朝氣。城市的恍怪陸離也永遠吸引著許多青年人的心,尤其如童顏一樣來自大山的孩子。
童顏剛到學校整理好床鋪,就準備到市中心去逛逛,順便買些生活用品。他一手提著半瓶礦泉水,一邊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著城市的麵容。盡管他在這裏生活了一年,但他喜歡這種熟悉中帶點新奇。時間雖然是正午偏後,太陽依舊熾熱地炙烤著大地,水泥路被曬得熱氣沸騰。瑣碎不例外。的裝飾玻璃也反射著刺眼的陽光。街上的女人們都打著傘,低著頭,男人們都盡量沿著建築物的二三台階走,以避免毒辣的陽光,童顏也一樣。
到目前為止,他還像一個都市的流浪者,提著半瓶礦泉水從東小巷鑽到西小巷,從南街鑽到北街漫無目的。東看看西瞧瞧,鑽進女人街,由於他的眼總比腳步快,一眼便望到人行道旁邊一個顯眼的角落裏,一個的女孩在頂著烈日跪在地上,雖然沿街乞討的殘疾人,老人,畸形兒很多。他也隻是在其麵前一晃而過,如果身上有不上一元錢的零錢,也會朝那個破碗裏丟上幾枚。但有一個永遠有不會,那就是不會在他們麵前作過長時間的停留。也順便地認為這是某些人的生活方式,或者是一種騙人的招術。是的,在現代社會階層中生活的人時刻都在留意,時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要被騙了。但此刻,童顏停住了,應該說在這個小女孩麵前。的確,她和一般的乞討者在外表上也沒有什麼不同的。衣裳襤褸,蓬頭垢麵,一個豁口的中號破瓷碗。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這個女孩一直低著頭,孱瘦的身軀跪在烈日之下,有些顫抖。
童顏沒有看到那種熟悉的從這類人的眼睛裏所發出來的巴望,乞求的眼神。豁口碗裏的錢幣也如她一樣,孤零零的幾個。站到和女孩對麵的人行道上,手裏揣著一玫硬幣,再次望向小女孩的時候,在她的麵前站了一個女孩,收了傘,蹲在地上,向碗裏放了一玫硬幣,然後又遞給她一瓶還未開蓋的礦泉水,此時,童顏已快步穿過女人街,站到了那個女孩的背後,他心裏一陣驚喜,是的,她是楊文豔,隻見小女孩慢慢地抬起頭,顫抖地接過水,使勁地拎開了蓋子,張開幹裂的嘴唇,喝了一口,然後又蓋上蓋子,向楊文豔遞過來。楊文豔沒有接水,隻是向她搖了搖頭,他看見了小女孩的嘴角微微地抽動了一下,兩行淚水在削瘦的臉上劃過,童顏也彎下腰,在小女孩的碗裏多加了一玫硬幣,然後拍了拍楊文豔的肩,楊文豔這才一驚,扭過頭來:咦,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嚇了我一跳。”她站起來,望了小女孩一眼,轉身走了:“你今天剛到學校。”
“是的,準備出來買點東西。”童顏再回頭看了一下小女孩。沒有做聲。兩人無聲地走在街道上,楊文豔的傘也悄悄地伸在他的頭上。他們在市百貨大樓門前的頂級平台上坐下,這裏比較陰涼。童顏咽了一口口水,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哎,可悲呀。
楊文豔扭過頭:“嗯?你還在想著那個女孩?”
童顏望著街上的人群,微微地點了點頭;
“的確,我今天見到那個女孩也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也許出於一種深切的同情罷。不過這樣的人滿街都是,見多了也就不怪了。”
“也許罷,看得出來。但是楊文豔,你注意那個小女孩唯一讓人感到靈動的地方了嗎?他的眼神,還有從他眼角流下的淚水。”童顏把頭發向上抹了一抹。是的,那其間包含著多少艱辛,唉歎,恐懼,無奈,抱怨。
“楊文豔”。童顏輕輕地叫了一聲:“你說她是貧瘠土地上生長出來正在崖縫中掙紮的嫩芽?還是被現代拜金主義者所利用的搖錢樹?她的命運又將寄望於何處?”
“童顏,我不敢枉然地假設她的生活背景,但我知道一個不可改變的現實。”
“哦?這就是現實?”
楊文豔從童顏手裏拿過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這也就是你可悲的文學思維。”
“可悲的文學思維?”童顏重複地問了一句。“也許吧,我一直記著高中時一位班主任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文學是人生最大的悲哀。”童顏苦笑了幾聲。
他們不說話了,而童顏卻在深深地思考著:這不光是一個人的命運,這是一種對親情,對愛的一種狎褻和沾汙。可愛塵世的精靈,可憐她才隻有五六歲呀。都市的繁華之中竟也不斷的孕育降生著這樣的悲劇。也許她是一個實際上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的石破天;也許她是在大年夜想借用火柴那微弱的光來使自己產生幻想,想留住唯一能給她溫暖和關愛的奶奶的賣火柴的小女孩。但那是時代造就的惡運。而如今,人類的新紀元。童顏,如果你自己在貧窮的命運中掙紮,在抗衡,如果她是你的孩子……
童顏自嘲地笑了笑。對於他的父母,在山裏許許多多現實都存在著他的假設:他們會奉給孩子最後的一滴血,這是一種淳樸,這是一種美。童顏的眼中再次掠過剛才那個小女孩。他不敢肯定她是一個沒有親情,沒有父母而為別人所利用的棄兒。這也是社會發展的悲劇。童顏站起來走下台階,楊文豔也站起來撐開傘,將兩人的頭罩在了傘底。
他兩幾乎同時扭過頭來,默默地看了一眼對方,楊文豔的臉有些發紅,他兩無意識地走完了這條繁華的大街,然後楊文豔陪著童顏匆匆地選購了一點生活用品就坐上了返回學校的公共汽車。
“對了,文豔:你陪了我一下午,我還沒有問你出來幹什麼呢?”童顏敲了敲坐在前麵的楊文豔的肩膀,伸過頭去,近乎耳語,楊文豔頭扭向著窗外,笑著說:“你不是說過了嗎,陪你呀。”
“真的?那我可就是太幸運了。”童顏向後一靠。
“臭美,楊文豔側過身扒在靠背上:“我是從姐姐的服裝店裏出來準備回學校去的,在女人街逗留了一下,沒想到碰上你了,真不巧。”楊文豔說完了,調皮地閉了一隻眼睛回過頭去。
在學校吃完飯,本來是想找韓天琦出來聊聊的,必竟有兩個月不見了,還有點想念呢。童顏在食堂前的小店裏拿起話筒又放下了。他買了一包煙和一個火機。獨自埋著頭轉了一圈又一圈,煙也抽了一支又一支。是的,這裏我們不得不對他感性送去一聲可愛。他心中不時地掠過那觸動情懷的一幕:烈日下顫抖的女孩,燥熱中沉痛的淚水。他越想越激動,越想越煩,更是越想越恨。也不時地抬頭仰望靜夜的天空,清淡地皓月,想著複雜的人間,不禁黯然傷神。他麻木地不知走了多少圈,再次走到雙杆邊。一個女孩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從嘴角拿下快燃完的煙頭。抬起頭,是楊文豔和蕭玉祥:“早在宿舍裏就看到你在下麵亂轉圈了,怕你有什麼心事,就下來了。”
“是嗎?放心,我是不會從這上麵跳下去的。”童顏把目光調到蕭玉祥身上:“你,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才到,晚上沒事到操場上來看看,就碰到她了。”蕭玉祥指了指楊文豔。
童顏從口袋裏掏出煙抽出兩支,向蕭玉祥伸去。
“喲!什麼時候開始也買整包的煙抽了?”蕭玉祥笑著說著接過煙。童顏也隻是笑笑,片刻,他叫了一聲楊文豔,用手指了指圖書館那邊說:“過去坐坐?”
“好哇,那你們先過去。在假山後麵的石桌上,我一會就到。”楊文豔高興地回答著便走出操場向食堂跑去。
蕭玉祥,童顏的同班同學,也是死黨。他具有現代青年少有的溫柔與單純。他喜歡和這位朋友嘻笑怒罵,作無理的抬扛,辯解。他們不在同一個宿舍,所以蕭玉祥對童顏的朋友楊文豔,韓天琦他們也隻是認識,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但從不參與。因此楊文豔與韓天琦等人也並不很熟悉童顏這位生活中的死黨。蕭玉祥還有一個與童顏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很少與女孩子交往,生活中總保持著一種少年時代的幼稚。在相識的一年裏,他們經常在一起喝喝酒,談談理想和人生,談談社會。由於兩個人的相互影響,他們有時也談文學,如果說大學生活給予的饋贈是什麼,他會含淚緊緊地擁抱前麵這位摯友。是啊,也許這已經值得了。
石桌上,楊文豔買了兩袋瓜子,在孤獨的月光下,三個人都在清理自己的心緒,都在揣摩著朋友的心結。蕭玉祥默默地吐著煙霧,童顏和楊文豔嗑著瓜子。夜,在沉默著,他們的心也在默契的交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