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呂易”竟是外人假扮,吳奎三人卻毫不知覺,見葉純陽顯出真實修為,且身懷靈器,心下頓時駭然起來。
吳奎眼神冷冽,陰煞魔珠卻絲毫不減,發出陣陣血霧要將葉純陽的黃金鐧抵擋下來,可是此珠不過無上級法器,半靈器都算不上,如何能敵靈器之威,隻一震就被打得光芒盡散。
“噗嗤”一聲,吳奎體內發出悶響,陰煞魔珠被一擊迫回丹田之內,身形飛出數丈之外,口中精血狂湧。
“你究竟是何人?膽敢假扮呂易混入暗影之中!”
吳奎聲色俱厲,但是震驚之中更多了一分驚恐,同是築基後期,他這魔寶竟無法建功,被對方一擊而潰。
“想知道,下地府問閻王爺去吧。”
葉純陽表情冷漠,張口一吹,黃金鐧勢如破竹般朝吳奎斬了下去。
吳奎神色驚駭,連忙施法祭出護身寶光,但是在黃金鐧靈威之下猶如紙牆,“噗”“噗”幾聲悶響後就被擊得粉碎,一身血肉之軀絞成肉泥,當場形神俱滅。
甄、陸兩名魔修目瞪口呆。
二人怎也想不到,等階的修為之下,吳奎卻在一個醒神之間被轟成渣滓,手段簡直駭人。
一時間,兩人如寒風襲過耳畔,冷得徹骨。
“散!”
兩個魔頭麵麵相覷,不及多想便急忙施展遁光要逃離此處。
此人手段太強,恐怕他們連起手來也未必是敵手,還需上去稟告舵主方能將其拿下。
葉純陽斜視二人一眼,目中掠過譏諷,沒有多說一句便屈指一點,黃金鐧一分為二,分別向兩魔絞殺而去。
甄、陸二人遁光極快,但是一轉眼便隻聽背後襲來凜冽的破風聲,尚還不及施法抵擋,頸脖上便繞起一道黃光,頭顱相繼滾落。
隨後那黃光一閃,又合體成黃金鐧飛入葉純陽體內。
如今他各方麵的實力都比以往強了太多,雖未真正修成法力,神通上卻不比法力修士弱上多少,此二人雖與他同階,卻又怎是他的對手。
“你究竟是誰?”
一眾魔修中築基中後期各三名,卻在短短三息之內被殺得幹幹淨淨,另一側的黑衣少女不禁麵露駭然,無聲間悄悄後退幾步,眼神警惕的盯著葉純陽。
此人手段駭人,連三名同階修士都可以揮手抹殺,若對她出手,恐怕連抵擋的機會都沒有。
瞧得此女一臉戒備的模樣,葉純陽不禁啞然失笑,然後目光在對方俏臉上多凝視了幾眼,半刻後才輕笑一聲,道:“怎麼,才兩年不見,玉姑娘便認不出在下了嗎?”
黑衣少女心神一動,疑惑的打量著葉純陽,眼中的戒備絲毫不減。
葉純陽微微一笑,解去換形丹的藥力,恢複本來麵貌,道:“想不到才兩年時間,玉姑娘竟從築基初期進階到中期了,真是有些出乎葉某的意料。”
這位黑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與他一同在這萬人坑內選拔入化血門的玉婉清,本以為自兩年前化血門覆滅之後她也隨之遇難了,卻不想今日在此處遇見,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的,世間果真是太多的巧合與波折。
可是當葉純陽表明身份後,以為她會認出自己時,對方卻仍是一臉狐疑的打量著他,眼中盡顯茫然之色,仿佛不曾認識他一般。
這倒是讓葉純陽怔了一怔,心下也有了幾分驚疑。
“怎麼?玉姑娘莫非真認不得葉某了嗎?”葉純陽眉梢微挑,覺得對麵這玉婉清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是……”玉婉清蹙了蹙柳眉,眼中神色閃爍不定,半晌後才似想起什麼,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十分意外的道:“原來是葉道友,真是許久不見了,不知這兩年你去了何處?”
看著玉婉清的神色,葉純陽心中古怪,雖然對方看起來似乎並無異常,但此番表情明顯有些生硬,似刻意裝出來一般。
而且玉婉清性子孤傲,向來不會對他如此說話,如今這般懷柔的語氣更讓他察覺不對,可究竟何處不對,一時卻無法說上來。
他又暗中審視了此女一眼,對方的功法氣息他還是隱約有些印象的,對此他也早已探查過,確是玉婉清本人無誤,並未出現被人奪舍的情況。
可如今她這般反應委實有些奇怪,難道是修煉魔功的緣故,此類功法素來陰邪偏門,若是因此受到影響倒也在情理之中。
微微眯了眯眼,葉純陽目中閃過些許異色,但旋即恢複如常,道:“在下這兩年各處遊走,個中末節不提也罷,不過據說兩年前這西北一帶出現一場浩劫,化血門與其他幾個前來圍攻的門派都在一夕間覆滅,無一人生還,玉姑娘又是如何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