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露出驚容,事實上她進階築基中期的時間不過短短幾月,方才打退刑姓魔修是因對方大意,而今兩名修為相仿的魔頭一同圍攻,前後夾擊之下,她一時疲於應對,法術也無法施展出來。
她麵上冷厲一閃,舉劍向頭頂煞氣光網衝去,觀其出手之勢,竟要將光網強行劈開。
而事到如今,她也隻有此路可以走。
刑姓魔修見兩名同伴建功,心下大感喜意,二話不說便再次縱身一提,要越過此女頭頂將其壓回。
但這時他忽然發現身旁的葉純陽一動不動,不由詫異道:“呂道友,你怎還不出手?此女單單築基中期的修為便可引動異象,身上多半有存有重寶,你我快快聯手將她擒拿下,也好多分些好處。”
“是嗎?擒了此女果真能分得好處?”葉純陽雙眉一挑,表麵不起波瀾。
“這是自然,若此女是築基後期或者法力期的高手也就罷了,可單單是與你我一般修為,擒下她還不是手到擒來?”
刑姓魔修十分得意,覺得此番下來探路來對了,可笑方才岩舵主下令之時自己還曾猶豫。
“也好。”葉純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陷入苦戰的黑衣少女,然後回望刑姓魔修,咧嘴一笑,道:“要擒下此女自然再簡單不過,但是在此之前,不若閣下先將一樣東西借予在下如何?”
“哦,不知呂道友想借何物?在下若能辦到,自當遵從。”
刑姓魔修心中暗感驚奇,但表麵還是和善的應承道。
葉純陽笑容更顯燦爛,道:“想借閣下性命一用。”
刑姓魔修一聽此言,心中大生凜冽,但是不等他有所行動,臉上突然一滯,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穿出的一個血洞,努了努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因何而死。
葉純陽嘴角泛起冷笑,淡淡召回黃金鐧,表情冷漠的看著的刑姓魔修的屍體。
“呂易,你?”
這時,與黑衣少女纏鬥的兩名魔修回頭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一縮,望著葉純陽露出森然。
但是不等他們再度開口,眼前已是黃光一閃,脖子上泛起涼意,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黑衣少女一驚,看待葉純陽的目光充滿詫異,不知對方為何突然出手相助,但是此人與這些魔修一道,隻怕也是別有用心,當下不管其他,立即飛身衝出光網。
“呂易,你幹什麼?”
正待此時,吳奎等三名築基後期從禁法中飛遁出來,見得葉純陽竟突然倒戈襲殺刑姓魔修等人,臉上立顯寒意,逼問間已是將他和黑衣少女圍住。
三人修為高強,黑衣少女登時花容失色,但她認定葉純陽也非善類,下意識的便想遠離此人。
此女細微的動作自然落在葉純陽的感知之中,他於是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此女還是亦如當年,性子孤僻,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但也難怪,畢竟此時自己還是一身魔道邪修的打扮,她自然認不出來。
“呂易,你何以向自己人出手?若是想拿下此女獨吞寶物,恐怕你道行還差得太遠。”
吳奎麵露殺機,冷冷的盯著葉純陽。
“吳師兄,何必同他廢話,此人膽敢對自己人下手,無論是什麼目的,都罪惡不可饒恕,等宰了他在擒下此女這坑中詭異。”
左首那名甄姓男子一臉冷銳的道。
吳奎微微點頭,冷視葉純陽,道:“不管你究竟是何目的,向同門下手便是死罪,今日便休怪我等不念往日情誼!”
他自然不知眼前此“呂易”非彼呂易,隻以為此人修為不過築基中期,要擊殺對方易如反掌,說話時手上一抖,陰煞魔珠上煞氣一放,直向葉純陽圍攏而來。
“魔道中人還談什麼情誼,未免可笑。”
“也罷,既然你們都看到本人出手了,那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葉純陽露出譏笑,霎那之間,他氣息狂漲,顯露出築基後期的修為,待此珠來臨之時,沒有一絲猶豫的張口一吐,黃金鐧悍然襲出。
“築基後期!”
“靈器!”
“你不是呂易!”
恐怖的靈威襲來,吳奎三人神情大變,事到如今怎還不知麵前此人並非乃是冒名假扮,那呂易往日裏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絕不可能擁有靈器,他們一時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