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朱鵬坐下的一把椅子被生生坐斷,碎木遍地,無端過電燃火,鐵煞元磁於一瞬間爆發,將那遍地的碎木瞬間化為了灰燼散開,再看不出原先模樣。
“是誰?”
“是誰做的?”
“我父親,我父親現在又在哪裏?”
少頃,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壓迫轉移一般,朱鵬的眼中陡現紅光,腥紅眼光現,紫魄流星轉,朱鵬狂怒地嘶吼言道。
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掌心之中。
朱鵬原本後束長發之帶,於不知不覺中崩開,滿頭烏發無風自動,飄而豎起,如一把把利劍,似欲刺入敵人的胸膛。
一身玄衣道袍恍如吹氣一般膨脹,烈烈風聲由內而外,恍如風眼一般,驟然爆發了開來。
朱鵬滿麵紅赤,一雙眼眸紫魄更如浸血一般,凝悲含煞,目光所及,便是他麵前的李瑞,亦不敢正視。
整個房間,好似在瞬間墮入了冰窖,衝天殺氣不可掩蓋,四散漫溢如有實質。
感覺著這恐怖的殺氣暴虐,李瑞暗自駭然,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李瑞雖然此生都沒有上過殺伐戰場,但他見過的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修士卻並不在少數,隻是其中能和眼前朱鵬一較殺氣煞氣的,卻絕不超過一掌之數。
“果然不愧是朱鐵鎧的兒子呀,明明都沒出過血魄嶺,可是一身的殺伐煞氣,比尋常爭殺十數年的前線修士都不遜色,莫非,這世上真有這天降的煞星?”
李瑞驚歎於朱鵬的殺意之盛,煞氣之足,見其血紅的紫魄望來,不敢怠慢,連忙開口說道:“是赤影仙宗的莫問、遊龍、青幹、競星、日月、天瀑、舍神,七靈劍合擊。再加上靈狐韓家韓雅、紙符王家王厲、禦鬼崔家崔殊從旁牽製,才讓鐵鎧老弟連逃也不能,重傷近死的。”
朱鵬聞言目光一凝,一時間,暴怒之下,幾乎氣得樂了。
他幾乎是在牙縫裏往外擠字:“統·戰部那群小廝都是飯桶嗎?讓他們十幾個修士圍攻我父親一個?如果我父親一個人就能擊破三家一宗門的精銳聯手,那還要他們這些人活著幹什麼。”
聞言,李瑞笑容更苦。“賢侄,你並不知曉其中因由,並不是前線修士不盡力,鐵鎧在家族之中戰神一般的人物,他身陷險地,又有誰會不出手盡力呢。”
“隻是赤影仙宗下山而來的那七位執掌靈劍者,已經完全瘋了,我們剛剛得到消息,赤影仙宗諾大宗門,上上下下足足五百餘人,盡數被這七劍斬殺祭劍。現在赤影仙宗已經在秦王嶺修道界除名了。”
“而那七柄靈劍飽嚐修士精血之後,都已經被他們用心血禁術祭煉到了中高級靈器的地步,排名靠前的那幾柄,甚至是頂級靈器等級也未可知,凶銳恐怖,堪稱無堅不摧,無物不斷。這種以血煉法祭出來的邪劍無比的凶邪,隻是一個突擊,就讓統·戰部死傷二十七人,若不是鐵鎧舍命斷後,傷亡數量恐怕還要上翻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