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陰陽絕命臉(1 / 2)

還有件事未表,柱子大爺走之前曾讓我去洪洞縣找一個叫穀中強的人,說是此人曾在他手下做事,隻是說找到他發生什麼事情那就是我的因果了,是生是滅,全看我的八字是不是真的硬了。

說的我十分迷惑,我本不當回事,夏天的時候家裏人突然有幾個老輩說不知道還能活多久要回祖地看看,末了我才知道要去的地方竟然就是山西洪洞縣。

去之前我想起來柱子大爺的吩咐,便揣著那半塊中郎印和皺巴巴的錦帛跟著本家的人就上了往山西的車。

一路上要經過太行山脈,當時的路還沒有現在修的那麼好,顛簸自然不必說,有的路段隻能允許一輛車經過,路基下麵就是懸崖,而且山裏麵的天氣也是小孩子的臉,說不得就是一陣風雨,地上的泥濘和著雨水,總讓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下坡的時候,有時一個陡坡幾公裏長,更是嚇人。

“嘭”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又是一個大坡,前麵一輛車拋錨,後麵的車根本就刹不住,直接就撞了上去,兩個車不分先後朝山溝下麵翻去,我們的車就在倆車後麵,前麵的車輪堪堪在懸崖邊停下來,我手心汗直流,手裏不知啥時候攥著那半塊印象,口中不住念叨“保佑平安”,等我們下來那段路,汽車的刹車鼓早已被燒紅了,司機拎一桶水潑上去,“噗”水汽騰起一人多高。

後來過了洪洞縣才知道當天走那段路的隻有我們三輛車,其他的車看天氣不好就都返回了,司機師傅和本家的人聽了無不後怕!所幸後來過來的人說那兩輛車翻到了荊棘地裏,乘客雖多有傷,並未致死。我聽完不自覺地摸了下那半塊印象,心裏有種急切,甚是想立刻見到那位穀中強,以解心中之迷惑。

遠遠的就看見那顆老槐樹,枝葉算不上茂盛,但是主幹卻是那麼的彰顯突兀,腹部似有中空,不怎麼高大卻解釋著滄桑,生命傳承如斯。

“千年鬆,萬年柏,不如老槐樹歇一載”,古老的傳說讚頌老槐樹生命之久遠把長壽鬆、柏之類的樹都給熬死了,它卻僅僅是如休息了一下又枯木逢春又一輪回。

拜祖整個禮有些枯燥乏味,我心裏想著的淨是如何能找到那位叫穀中強得人,禮一成我撒腿就往外跑。

找了半天也沒聽說有姓穀的人家,“來了也不說和本族好好坐坐,走出去哪裏野了”回來被家族老人當著洪洞同族的麵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老槐樹下有聽說過姓穀人嗎?穀子的穀”我看到洪洞本地的同族人,兩眼放光上前詢問。

“姓穀的?沒有”

“不過倒是有戶人家姓古,家裏也沒啥人了”

“家住哪裏?”我急切的問道。

“鼓樓邊上最破的房子就是他們家”頂著族裏老輩人的白眼我逃一般奔向鼓樓。

“破”一個字形容,斷壁殘垣形容這家人的房子絕不為過,硬是撐著幾根木頭搭在一起勉強遮風擋雨。

院子中有股子發黴的味道,但是我從院子裏麵進來的時候,這家連一個鳥都不願意落下來,剛才我進門之前有一個馬車要經過這個院子門口,馬愣是不向前走了,任憑車夫鞭子打照樣隻往後撤不向前走,很是邪性。

進到屋中,有一老漢躺於塌,雙眼烏黑,半邊臉發黑,半邊臉發白,實在是瘮得慌,我也算是聽過柱子大爺講過種種驚世憾俗之故事,但何曾親眼見如此稀奇古怪的情形,我很想退出這屋子但是我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動不了。

我就這樣動不了,但是老頭也沒有什麼反應,如此有幾分鍾,老頭還是沒有動靜,隻是那張臉白的更白,黑的更黑了。我實在沉不住了隻好硬著頭皮還是問了句:“請問可是穀中強老前輩,您老給個痛快”,然仍舊許久未見其回應,不知那老頭是生還是故意捉弄,我剛準備破口大罵,老漢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睛炯炯有神,眼珠子好像閃電一般盯著我心裏發毛。

老漢看完又歎了口氣:“小娃娃,金石可為財?玉帛可為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