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自己跟錯了主人,遇到這麼個坑貨,就這麼幾秒都等不及,不然你其實能活命的。”
在阿金眼裏,眼前的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笑的很陽光,很邪惡,他從未想過,更沒有見到過有人會即陽光又邪惡的笑容。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但在這個青年臉上卻是如此的融洽,真真切切的表現在阿金眼前。
“阿金,你是不是聽不見!給勞資滾開,我親自動手!”
男人已然走到阿金身後,高高的抬起了右腳,整個鞋底重重的印在阿金的後背上。
下一刻,血光湧現,阿金雖然用盡了力氣想要穩住,但還是被男人這一腳踹的向前傾斜,飛刀的尖端很輕易的穿破了阿金的喉嚨,刺破脆弱的喉管,刀尖輕而易舉的就從後頸穿出。
大股鮮血從前後兩道傷口處噴湧而出,張小羽在飛刀剛一陷入喉管時就從沙發上向後彈起,退到了一邊。
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一腳完全就是判了阿金死刑的男人,被阿金後頸突然出現的刀尖嚇得一呆,隨後而來的血柱更是讓他措手不及,剛準備躲閃卻已經被血柱噴射了一臉。
男人連退了好幾步,被身後的沙發絆倒,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滿臉鮮血的臉上,一雙眼睛顯得極為惶恐,看著已經跪倒在地的阿金,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顫抖的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張小羽,嘴唇不停的打著哆嗦,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張小羽撇了男人一眼,蔑視的眼神十足。
又走回沙發旁,用腳跟踢了踢還沒死透,正在地上抽出微微抽搐的阿金。
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game over.”(遊戲結束)
這也算是張小羽英語詞庫裏為數不多的單詞,還是以前看的一部電影裏的經典台詞。
張小羽蹲下身,看著阿金圓睜這的雙眼,又露出了剛才那種笑容。
“我說過,別怪我。”
抽出阿金喉嚨上的飛刀,一把就甩向了這間房間唯一的一扇窗戶。
“啪嚓。”
窗戶的玻璃應聲而碎,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很是刺耳。
書店外,一陰暗的窄道。
“羽哥發信號了,我們抓緊時間。”一直都在觀察著書店的李峰拍醒在地上蹲著打盹兒的周波,又轉頭看著夏嵐,有些為難。
“夏嵐,要不你在下麵接應我們,就別上去了。”
黑暗中,看著夏嵐的李峰有種錯覺,感覺夏嵐的雙眼似乎是發著淡淡的幽光,可再仔細看時,卻又沒有了那種感覺。
“他讓我跟著你們。”
李峰翻了個白眼,這姑娘咋這麼一根筋了!真想知道她所定義的‘跟著’到底是不是和正常人理解的一樣。
“好吧,不過一旦有什麼意外,你就逃走,不要管我們。”
李峰搖了搖頭,一把拉住剛被拍醒還在揉眼的周波,就在夜色的掩護下三人跑出了窄道。
這時的書店裏已然炸了鍋,在一樓中央烤火休息的人還好,這些人都不過隻是來書店避難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