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哈哈大笑,似乎在嘲諷著群眾的無知,突然又一聲大笑響起,中年人麵露警惕,李太尉笑著將手中的彩票展示給他看,中年人麵色轉善,與李太尉親密的攀談起來,不一會兒李太尉與中年人勾肩搭背的齊聲大笑,笑聲比剛才更加猖獗。
突然天空中降下兩道閃電,劈在了他倆的身上,中年人被劈成了灰,李太尉從夢中驚醒。
兩雙關懷的眼睛看著他,一隻小手搭在了他的額上,“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李太尉瞪了幕琳一眼,疑惑道:“你倆在這幹什麼?”
幕琳憤憤然的說道:“你這個豬頭,昨晚一巴掌把自己打昏了過去,口裏吐了那麼多的鮮血,可嚇壞我和楊姐姐了。”
這回可糗大了,那掌竟然打在自己身上,李太尉麵露尷尬,竟然羞得老臉有些紅。
楊倩雪則好奇的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好夢,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種道德敗壞的夢境怎能說出口,李太尉打了個哈哈糊弄了過去,惹得兩位俏美人有些不高興,扭過頭去不理他。
突然肖泱慌亂的衝了進來,喘著氣急道:“小姐不好了,侯爺闖進來了。”
院外傳來了打鬥聲,顯然雙方已經交上了火,楊倩雪趕忙跑了出去,嬌喝道:“都給我住手,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平身候一身黑色官裝,隻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午間的暖意就驟降了許多,就連樹上的鳥兒都懼寒般的逃離了鳥巢。他沒有說話,身旁的一位將軍亮出了一張拘捕令,用著無比傲慢的語氣斥道:“經查處李太尉涉嫌謀殺豐州郡守,我等特來捉拿歸案。”
“捉拿你媽了個頭。”李瓊又跳了過來,舉劍劈下,隻是結果不盡人意,李瓊又被一腳踹了回去。
楊倩雪止住了就要再次蜂擁而上的侍衛,冷聲說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暫且不管,但是你們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擅闖公主府該當何罪?”
院牆上突然站滿了弩箭手,弩箭箭尖在陽光下泛著噬人的金屬光澤,一隊刀手擁入院中,將前來拿人的二十多名都衛軍將士團團圍住。
楊倩雪正要下令拿人,那位將軍接著又亮出一把天子劍,鼻孔朝天,“陛下有旨,有膽敢阻擋者格殺勿論。”
這劍李太尉認得,正是楊倩雪出使東胡州時佩戴的那把劍,回麗都後接著就交了上去,沒想到又能再見到。這種情況下沒有必要使她處於難堪的地位,李太尉打定主意後走前一步拱手笑道:“小侄給侯爺提個建議,白衣服更加適合你,下葬時省的再換,這黑衣服嗎隻能突顯你是個頑固又悶騷的糟老頭,哈哈……”
李太尉與那位專橫的將軍對了一掌,接著跳向了院牆,都衛軍的將士飛出五人追了過去,弩箭的破空聲響起,一陣箭雨撲麵而來,將他們逼退回地麵,抬頭再看時,李太尉的身影已經在院牆上消失不見。
“你這是什麼意思?”平身候首次發話,冷漠的像一塊寒冰。
“糟老頭,你們這也太沒用了吧,白浪費了我們這麼多箭矢來幫你們,竟然還讓那個凶手跑了。”幕琳蹦蹦跳跳指著平身候的鼻子笑道。
那位專橫的將軍指著幕琳的眼睛罵道:“哪裏來的臭丫頭,竟敢在這撒野。”
幕琳正要反駁,一隻弩箭從那位將軍袖中射出,正對著她的眼睛飛來,“砰”的一聲射到一把軟劍上,楊倩雪憤怒的說道:“想不到堂堂的三泉將軍竟然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今天可算是讓我長見識了。”俯身拾起那隻短小的箭矢,放在手心握緊,一字一字清晰無比的響起,“這隻箭我先替將軍您留著,改日一定會歸還給您。”
三泉大熱天的打了個寒顫,咽了口吐沫轉身問道:“侯爺,這院子我們還搜嗎?”
這是一句廢話,縱使李太尉還在院中,這麼大的院子就他們二十幾個人那得翻到啥時候,這還不算密室暗道這些未知的地方,隻是侯爺的官大,天子劍也是他請來的,殿下又著重提醒自己要竭力討好這個老不死的……
侯爺打了個手勢,三泉揮手命令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