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網編製的很密,縱使貓步也難以躲過去,李太尉手持陰陽雙劍,毫無花哨的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不斷的重複,像廚房的師傅雙手持刀剁著砧板上的肉,每一劍都劈在了光網的正中心,接著雙劍收回鞘中,右手一記神農拳毫無花哨狠狠的轟在光網的中心。
光網破碎,六道殘存的光線被震蕩的向四周散去,魔術師消失,突然出現在李太尉麵前,左手三臂合一抓住了李太尉的右手腕,右手持杖點向李太尉的喉嚨。
李太尉虎嘯一聲,趁魔術師呆滯的一瞬間反手抓住他的左手腕,一個過肩摔摔到地上。
魔術師落地卻未發出聲響,糟糕,抓了個幻象,李太尉猛然後退,肩背頂在了魔術師的身上,這次感到了實體的質感,李太尉右肘向後猛擊,卻擊了個空,李太尉回頭一看,一片樹葉隨風飄到了一旁。
李太尉追了過去,烈焰掌拍向那片飄忽不定的樹葉,樹葉突然變成了一顆竄天大樹,烈焰掌打在大樹樹幹上,大樹瞬間碎裂成無數塊燃燒的木頭,樹葉卻飄落灑滿大地,每一片樹葉落地後都長成了一棵小樹苗,小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幾個吐納的時間形成了一片濃密的樹林。
腳下的土壤被樹木的生長抽空了營養與水分,開始變得貧瘠,幹涸的崩裂出一道裂縫,裂縫中突然躥出無數的樹根,將李太尉纏繞起來。
李太尉暴喝一聲,渾身勁氣迸發,像衝擊波一樣將這片樹林全部摧毀,煙塵散去,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李太尉看著遠處安然無恙的魔術師,眼神古井無波,心裏卻涼了下來,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是假。
魔術師背在身後的雙手微微的顫抖,一團白光攥在手心靜靜的療傷,偏頭問道:“師妹,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很可靠的兄長?”
幕琳點了點頭,還沒有從方才的戰鬥過程中收回神來,大師兄原來這麼厲害,竟能和姓李的打成平手,看樣子以前都是讓著自己……趕緊搖了搖頭,這時候怎麼還有功夫想這些,拉著大師兄的手蹦蹦跳跳的向李太尉走去。
李太尉瞧著她有意無意的用身體擋在中間,笑了笑,瀟灑的走了過去,溫和的說道:“兄台的魔術果然了得,難怪幕琳妹妹總在我們麵前提起你,卻總是吝嗇的不肯說出你的大名。”
“我姓昊單名一個炎字。”
“昊炎,好名字,如果不是酒罐碎了真應該好生與昊兄喝一杯。”李太尉極為惋惜的樣子。
“誰說酒罐碎了,你回頭看看。”
酒罐安靜的倚著樹幹,罐中美酒尚有些份量,李太尉不禁搖了搖頭,歎道:“酒有了,卻沒有酒杯,怎麼也不能讓你學我這個大老粗就著酒罐仰頭牛飲。”
“酒杯怎麼會沒有?”昊炎隔空彈落一串樹葉,順手拈來一把,隨意的一晃,手中已經多了三個綠葉酒杯。
“純天然我喜歡。”李太尉豪邁的笑道,陽劍探出,接過三隻酒杯,輕彈了一下酒罐,酒水濺出將酒杯倒滿,接著虛掌輕推,兩隻酒杯已經落在了他們倆人的手上,酒杯微涼,酒水卻冒著熱氣。
三人略微示意,舉杯同飲,這才是真正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一副溫馨的畫麵,一副浪漫的畫麵,一副……很假的畫麵,或許幕琳覺得很真,但李太尉與昊炎都覺得很假,假的很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