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第三名士兵擦了擦眼睛,有些疑惑不遠處的哨樓上火把為何搖曳出一個像是危險的信號,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喉嚨一涼,倒了下去,趴在了剛才交談的那倆人身上,手中的火把早在他倒下的那刻就被攻上來的一人接住了。
營門上的守衛也瞧見了這一幕,但是那危險信號也隻是打出去了一半,守衛對那個哨樓揮舞著火把確定情況,那個哨樓處回應了個安全的信號,守衛小聲罵道:“那兔崽子肯定是打瞌睡差點把火把丟掉。”
一隻壁虎爬到護欄上,搖頭晃腦四處打量著周圍,守衛自小就惡心這類生物,將火把伸了過去,想將壁虎烤下去,壁虎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晰起來,口中吐出一柄細劍,直刺穿守衛的喉嚨,幾聲悶哼響過,其他的守衛也遭受了同樣的結局。
魔術師們紛紛現身,領頭的人正是白天前來刺探的那人,營內夜間巡邏的人走來又走去,沒有發現營門的守衛已經換了人。待巡邏兵走後,領頭的人對著遠處閃了幾下火把,潛伏已久的一千兵士從山林中出現,循著魔術師留下的標記悄悄來到營門下,在確定安全後,魔術師打開了營門,一千兵士魚貫湧進。
領頭的人冷眼瞧著西胡戰士全部進入營內,想起了羅如烈吩咐的話,揮了揮手,“撤。”領著魔術師們迅速遠去,再也不管那些人的死活。
砍倒了彭團長營帳周圍的侍衛,幾名高手匍匐著進去,對著臥床一陣亂砍,掀掉被衾,“沒人。”這時軍營外突然火光連天,陣陣呐喊聲不絕於耳,“中計了,撤。”
又怎會撤的了。軍營大門緊閉,大門上,護欄上不知何時長滿了玫瑰藤條,尖銳的刺布滿其上,護欄外全是東胡的將士,火箭如雨而下,射進營內。
草房,帳篷,戰車早已被淋上了燃油,甫一接觸火箭就燃起烈火,熊熊的大火冒起濃煙,火烤煙嗆,西胡兵士瞬間亂了陣形,結成小隊盲目的左衝右突,將自身位置暴漏在劍雨下,一會就被射成了刺蝟。
閆將軍整合了一對人馬,向著大門出攻去。留在軍營中的東胡士兵本就不多,在抵擋過程中大多數已被殺害,砍翻營內的最後一名東胡士兵,營門出現在眼前。
營門關閉,但沒有人把守,上前幾人,砍掉門上的玫瑰枝條,打開營門,眾人慌忙逃去,閆將軍也混在中間,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腳下土地有些顫抖。
大地崩裂,一朵嬌豔欲滴鮮紅奪目的玫瑰花拔地而出,十米高的花瓣倏然上合,頃刻間裹囊住百八十人,飲盡鮮血後,玫瑰花更加鮮豔,紅的似欲滴出血來。合攏的玫瑰花上站著一人,身著紅袍,眼中充滿興奮,靜看著修羅場地。
剩下的戰士早與奔來的東胡將兵鬥在一起,慘嚎聲斥罵聲混成一片,閆將軍在幾名高手保護下奪路而逃,眼見就要逃離包圍圈,幾騎從前方衝來,弩箭射出,又倒下幾人。閆將軍雙手持劍咬著牙衝了過去,就要與他們決一死戰。
站在高處的玫瑰從手背上取下一根刺,屈指彈出,刺進他的後背從胸膛穿出,這一滯間,一騎衝過來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不一會來,戰鬥平息,一千西胡將士盡數被殲滅。
“一個也沒有活下來?”
西胡帥帳中,羅如烈麵如寒霜,冷聲問著手下的將軍。
自從那日見到刺客的慘狀,元帥的毫發未傷,眾將軍無不在內心深處有著恐懼,就連平時最為膽大的蕭將軍瞧見元帥冷厲的眼神都住了嘴。
“一群廢物,可憐了我那一千將士,都下去吧。”
眾將軍走後,過了一會,那名魔術師的頭領走了進來,“元帥果然料事如神。”
“聽說玫瑰姑娘親自指揮的這場戰鬥。”羅如烈旋即搖了搖頭,“吃我一個團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本,看來那位同行真的是老了。”
魔術師欲言又止,終於止不住說:“首次試探就送給他們這樣一份大禮,恐怕對我軍心不穩。”
“我想你來之前你師傅肯定告訴了你不要過問軍事秘密,多嘴是會出人命的,這一次就當我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