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烤了一會兒,王強寶又在史飛的背脊上剜下了一塊肉,歎了口氣,扔到了門外,一隻狗兒聞香跑了過來,叼起來就跑……
而在兩國交界處,偵察與反偵察的鬥爭已經開始了。無論何時,這種鬥爭規模都不會太大,但是既殘酷又驚心。
西胡的哨兵潛伏在東胡軍營北方的一處小山的高坡上,快速的在腦海中記憶著山下軍營的布局,有腳步聲輕微踏來,哨兵毫不驚慌,取出隨身攜帶的一塊輕布,雙手提起擋在身前。東胡的巡邏兵認真的查探周圍,沒有發現異常,從哨兵的麵前走了過去。
哨兵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因為他是一位魔術師,潛形匿跡自然是強項,接著眉頭微皺,因為他聽到了犬吠聲。
一個十人小隊領著一隻軍犬向這裏趕來,距離二十米遠時軍犬嗅出了異人的味道,猛然加速向幾顆靠的緊密的鬆柏樹衝去,巡邏小隊紛紛提起十二分精神,握緊兵器跟了過去。
距離越來越近,與軍犬相距僅有五步,哨兵也隻是深皺著眉頭,沒有作何反擊或逃脫準備,靜看著一隻狗,十個人。
突然幾道白色光線從哨兵周圍閃現出去,擊向尚在奔跑的十一條生靈,大多數巡邏兵沒有躲閃開來,瞬間被石化成雕像,剛剛跳躍起來的黑色軍犬毛色變白,俯衝撞到柏樹枝幹上,化為粉末。一名高手反應極快,橫刀胸前,擋住了石化射線,鋼製大刀一半化為石刀,這名高手棄刀奪過身旁同伴石像手中長刀,就要逃離。
奪刀必然產生拉扯力,被奪過長刀的石像從手臂開始盡數化為石粉,頸上掛著的玉佩掉落在一塊石頭上,摔成幾塊,四處飛濺。
這名高手心知那幾顆柏樹潛伏著西胡的魔術師,麵朝前方,橫刀側移一步,倒退三步,確定一顆大樹將自己與魔術師隔離開來,這才轉身逃去,但怎會如願。
又一道石化光線射出,斜著傾角射中碎裂的一塊玉佩上,恰好反射到甩臂逃跑的那名高手背上。
那名高手扭著頭想要知道為自己為何沒有成功逃脫,頭扭到一半再也扭不動了,渾身石化成了雕像。哨兵撿起幾顆石子一彈,石子打到還在靜立著的幾具石像身上,石像從受擊處碎裂,化為石粉隨風飄散,再也看不出這裏曾經發生過打鬥跡象。
哨兵又凝神觀察了山下軍營片刻,確定對下方的布局了然後,揮了揮手,身周保護的幾名師兄弟現身,用眼神詢問,哨兵點了點頭,他們按照原定的路線返回了軍營。
“元帥,一連二班失去聯絡。”一名中年將軍恭謹稟報。
趙忠誠放下近來西胡探子傳來的密報,揉了揉眉心,顯然很疲憊,“玫瑰,你怎麼看?”
被叫做玫瑰的是趙忠誠貼身的一名裨將,嬌豔的外表下是無比澎湃的激情,仿佛渾身充滿了活力,紅嫩的唇瓣輕啟:“看樣子西胡軍中有魔術師相助,他們應該已經掌握了彭團長的軍隊部署。”
中年將軍慌忙跪下請罪,趙忠誠虛扶他起來,沉吟片刻,“他們殺了我們五名將軍來祭旗,這次既然送來了祭品自然不能不收下。玫瑰,你去囊住彭將軍,務必全殲。”
“是。”玫瑰與那名彭將軍一起離去。
深夜,樹林裏潛伏著西胡一千兵士,冷風掃過落葉,沙沙作響,掩蓋了眾人的腳步聲。
閆將軍手持魔術師憑記憶畫來的地圖,對手下的裨將說明詳細作戰方略,各位將軍清楚後回到各自陣營中,準備行動。
哨樓上,四名士兵認真注視著下麵的動靜,隻是今夜無月,視野裏漆黑一片,隻有手中的火把照亮周圍狹小空間。一名士兵無聊的對同伴說著話:“我們團雖說孤立在陣營西北角,但四麵哨樓,樓樓相鄰,敵人怎麼可能偷襲的了我們團營。”
那名同伴點了點頭,“那是那是,總不可能我們十二哨樓同時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