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敢死隊已經準備好了,時刻準備效命。”一將士單膝跪地稟告道。
“那就進行行動吧。”雷州郡守半閉著眼緩緩說道。
將士走後,郡守夫人端著參茶從側廂走了進來,瞧著老態漸現的夫君細細品著茶,欲言又止,終止不住問道:“老爺,本來婦人不該過問政事,但還是要勸慰一句,請老爺多想一想葉兒的感受。”
郡守憐惜的握著夫人的手,看著夫人漸白的頭發,安慰道:“這些事情你不要多想了,我會有分寸的。”
郡守夫人走後,郡守低頭,找來一瓷盆,“噗”的一聲,將喝盡的參茶盡數吐了出來,取出毛巾擦幹淨嘴,自言自語道:“墨尊你不信任老夫,老夫自然也不會信你。”
不多時,又一名謀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低沉的說道:“大人,一共八十三人,盡數抓獲。”
“把主事的一些人全給我斬了,留幾個活的扔回酆都。”
“是。”
謀士並未離開,郡守好笑的瞧了兩眼,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小姐一直和公主有書信來往。”
郡守兩眼微眯,把玩著茶杯若無其事的問道:“嘉斌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小姐在這關頭仍不斷書信自然不會使公主起疑,但胡某怕小姐割舍不下。”
“葉兒那裏我會去說,你就不需操心了。”
“小姐,兗州到了。”肖泱留著口水興奮道。
“瞧你那副樣子,就知道吃。”楊倩雪嘲笑道。
“小姐,我已經兩年沒回家了。”肖泱委屈的說道。
“得,小樣的別以為你那小媳婦隔不了幾天就往府上找你我不知道。”
“那還不是你老人家不讓屬下把家眷安置到都裏。”
“我老嗎?”楊倩雪大怒,旋即悠悠嘀咕道:“在麗都住有什麼好的。”
兗州郡相鄰麗都,天子腳下,自然不像雷州郡諸侯國般自在,郡守形同虛設,各方事宜都需請示朝上,毫無自治可說。
兗州郡守親自出城恭迎欽差,鑼鼓齊鳴,鞭炮響起,甚是隆重。
兗州郡守叫布掌權,年五十歲,身體有些發福,一看就是長迷與酒色,不用心於政事的人。
兩隊見麵,自然少不得一陣寒暄,“老大人幾年不見,身體更加壯實了。”
布掌權一抖大肚子,諂媚笑道:“這不都是托陛下和公主的福,這不,老臣得了這個機會一定要好生招待殿下。”
“那就叨擾大人了。”
一家下乘酒館裏,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坐在臨窗的椅上,一口一口的灌著悶酒。
“小二,過來。”邱坤吼道。
“唉……來了,客官還要點什麼?”小二小跑過來,規矩的問道。
“你這都是什麼酒,難喝死了。”邱坤一把把酒碗摔的粉碎,嗬斥道。
小二真不高興了,這酒鬼一個人占著店裏最好的位子,喝著最廉價的酒,連隻雞(妓?)都不點,讓自己怎麼拿提成,自家的店是黑店,要不是看他一身官兵打扮,早就給扔了出去,現在竟還摔起家夥來……
“得,客官你還是結賬走人吧,小店招待不起你。”
“老子喝的不高興沒給你要錢就是給……”邱坤打著酒嗝四下敲了敲,指著牆上的一副署名邱峰的假畫,說道:“給這幅畫麵子,你還管我要錢。”
“客官這是要喝霸王酒啊,你可來錯地方了。”小二語氣冷了起來,一招呼五六大漢圍了過來。
“怎麼,想找打嗎?告訴你們,連城裏的二公主我都敢殺別說你們幾個,我……”
“打。”小二吆喝道,本來還怕這不懂規矩的丘八是隨欽差來的,有些猶豫,一聽竟然出言不遜,顯然是“找死。”小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拾起板凳就要拍死他。
但畢竟是大內護衛,怎會被五六個大漢打倒在地。邱坤抱起酒壺,一邊灌著酒,一邊打起了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