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話語在黃子軒的耳邊響起來,他根本不在乎,他用銀針紮在兩個女人的穴位上,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每一分每一秒,黃子軒認為死神都會追逐上來,將這幾條人命給收掉,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冷漠的對話仍然在進行,黃子軒沒有顧得上怒吼,沒有顧得上譴責他們草菅人命。
“醫生,謝謝了,我們會感謝你的。三兒,我們走。”
為首男人拉著名為三兒的男人走出了靜柔堂,陽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投射出漆黑的影子。
汗水順著黃子軒的臉頰流淌,他不停地祈求著救護車能夠早來一會兒。
這種情況,黃子軒明白如果讓救護車晚來一段時間,就是會死人的。
濃鬱的血腥味道在靜柔堂中飄蕩,混雜著泔水味道,顯得格外的難聞。
無論是魯茗芷還是蔡國興,都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麵,叫了救護車就已經消耗掉兩個人所有的膽量。
魯茗芷強撐著想要去給黃子軒幫忙,隻是還沒有站起來,腿軟的就無法站直身子。
看著黃子軒傾盡全力的治療,魯茗芷急的眼淚打轉,最終無力的流淌下來。
滴都滴都的救護車聲音從靜柔堂外麵傳來,黃子軒驚喜的抬起頭,看到靜柔堂外的救護車停下來,然後就是醫護人員跑進來。
黃子軒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著兩個已經暈厥的婦人被抬上救護車,他現在隻希望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死。
“你也跟我們走吧。”
隨車而來的醫護人員看著黃子軒說道,兩名大出血的婦人,必須要有人來為她們作擔保。
黃子軒環顧四周,已經沒有了那三個男人的身影,他無力的點點頭,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那麼多的時候。
爭分奪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黃子軒坐上了救護車,表情清冷,他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救護車離開靜柔堂之後,葉帆坐在一家小飯館裏麵,表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你們做得不錯,這是兩萬塊錢,你們拿走。”
葉帆將錢放在桌子上麵,他看向為首男人猥瑣的笑容,臉上沒有一點點的表情。
為首的男人貪婪的看著桌子上麵的錢,他舔了舔嘴唇,伸手將桌子上麵的錢拿起來,一張一張的數著。
葉帆看到男人拿起錢,他站起來往飯店外麵走去,這種沒有人性的家夥,他已經不想在看到。
“老板,俺家女人,還能回來嗎?”
被稱為三兒的男人可憐巴巴的看著葉帆的背影問道。
葉帆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問自己問題的男人,冷笑著說道:“你覺得呢?”
葉帆沒有再多說,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在熾熱的街道上麵,葉帆隻覺得背脊發涼。
局是那個女人想的,人是那個女人找的,自己做的,隻是接人發錢。
不管多麼狠辣,靜柔堂的名聲從今天開始,就在一步步的朝著汙穢不堪的地步走去。
想到這個地方,葉帆掏出手機,看著自己才記下來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店裏麵的人說,現在有一枚棋子已經有了想要來這邊的想法,但是有一個前提,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
“喂?”
電話鈴聲響起來,蔡國興指了指手機,走到了二樓。
魯茗芷無力的點點頭,眼睛看著地上的血跡,心中一陣陣的惡心。
走到二樓,蔡國興聽著電話裏麵男人的聲音,坐在了柳老常坐的位置上麵。
“你想要讓黃子軒毀掉不是嗎?現在,我們就有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葉帆的聲音帶著媚惑的味道,他明白這個少年,有著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蔡國興笑起來,他的笑是無聲的,表情扭曲變形,就像是一張被揉皺的水墨畫,張狂而猙獰。
“是。你又能夠給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