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已經這個時辰了,為什麼他們還沒有到?”
華麗的宮殿被一簇簇喜慶的紅綢緞包裹著,文武百官列陣守候在殿外等待著他們未來的皇後的到來,可是遲遲不見轎子進宮,森劍隻好作為代表上殿詢問揚琴,揚琴雖然表情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早已按耐不住,此時隻見從宮門口匆匆狂奔而來一人,衣衫襤褸,頭破血流,其後又接著狂奔進一個披著殘甲的將士,一瘸一拐但是因為心中焦急早就忘記了身上的痛苦,速度一點都不亞於前者。兩人同時跪趴在揚琴麵前,氣都來不及勻,立馬就開始報告:
“皇上,大事不妙,有人劫花轎!”
“皇上,大事不妙,邊關告急!辰國的軍隊已經攻來了,莫將守邊不及,馬上就要頂不住了!”
“什麼?!”
兩個“大事不妙”襲得揚琴差點變臉。亦水被劫,邊關告急,孰輕孰重?!
“告訴我現在的戰勢,森將軍,準備精軍,支援邊關!”
“是!”
森劍一刻都不敢耽擱就衝了出去,揚琴了解完戰勢之後昭告百官,宣布舉國進入戒備狀態。他提一口氣施展輕工快步趕到瞭望台,隻見邊關一抹戰色,戰旗相交,兩兵相鬥,但我方勢力不敵敵方,情勢緊迫。揚琴恨不能自己分身有術,可是這樣不現實的想法稍縱即逝。
不多時揚琴已經回房換好了輕甲,就等著騎上戰馬支援前線之際,宮外飛馳而來一人一騎,戰時宮中對戰士沒有戒嚴,所以他們能自由進出報備戰況,那將士看準揚琴的方位筆直向他衝來。
“皇上,敵方戰將叫話,說是一定要皇上相應!”
“朕知道了,馬借來!”
說完揚琴輕鬆跳上那人的馬待那人下馬後立刻催馬啟程,趕往城邊。
就在揚琴對路邊百姓狂喊“閃開”,一邊急切地趕去城邊時,突然從街邊竄出一個蒙麵人,一把利劍帶著劍氣洶湧而至,揚琴胯下的馬一驚,發起狂來,還好他騎術不弱,三五下穩下馬,跳了下來。
“你比想象中的強!”
“你是誰?!”
“是來殺你的人!”
“哼!”
揚琴一聲冷哼,拔除寶劍回擊,十招過後揚琴這樣一等一的高手竟然漸漸處於劣勢。
從這個蒙麵人的身法來看,很有可能就是那天闖進宮的黑衣人,可是為什麼我的招式屢屢被他看穿,甚至他能知道我要出什麼招,劍法是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他也有什麼通靈的本事?!
“揚琴,專心對敵,別走神了!”
蒙麵人連人帶劍刺向揚琴的要害,揚琴閃身躲開,還沒有站穩腳跟就看到那個蒙麵人再次逼近,劍鋒直指揚琴的左胸口,揚琴見情勢危急,閃身向右,把劍換去左手一撇,蒙麵人用手上綁的鐵護腕硬擋,手中的劍刺入揚琴的右臂,貫穿刺出。
鑽心劇痛,揚琴冷眼怒視蒙麵人,趁他的劍還插在自己的右臂上,他左手利落的向上一跳,那蒙麵人的麵巾被劍鋒挑落,露出真麵目。
“你是……血龍?!”
“沒想到你知道我的大名,真是榮幸之至!”
“你為什麼要襲擊我?!難道你這個殺手也賣命給了辰國當他們的走狗嗎?”
“你錯了!”
申屠羯溫柔一笑迅速將劍從揚琴的右臂中抽出,帶著揚琴溫熱的鮮血,劍身泠泠奏出嗜血的顫抖,駭人的韻律。
“揚琴,我不是什麼走狗,我本來就是辰國的將軍,申屠家世代都是辰國的世家之族,又何來那種汙穢的名號呢?!”
“這麼說,是你擄走了亦水?”
揚琴冷魄的雙眼泛起了血絲,額頭青筋暴起,可見他真的很氣憤。
“沒錯,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傑亦水和寅國,震刹四方的沉淵將軍會選哪一樣?!”
“卑鄙!”
“多謝寅王美讚,對了,血龍在你昏死過去之前還想告訴寅王三件事。第一,血龍的劍嗜血有毒,不過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慢性毒藥,你大可不必擔心性命安危。第二,血龍能有今日的成就可以說是拜你所賜,我的一招一式,都是用來對付你的。第三,我們相持的這段時間裏,顧及邊城已經淪陷了。好了,我交代完了,祝寅王好夢!”
申屠羯的話剛結束,揚琴就覺得大事不妙,還未收起驚憤的表情,就昏倒在地。右臂的劍傷傷口處慢慢向外溢著紅豔豔的血,好像沒有關緊的水閘,怎麼都聽不下來,這就是申屠羯的劍上特有的慢性毒藥的藥效,抑製傷口愈合的速度,慢慢加快血液循環,讓受劍傷者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