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別在意剛才那個人的話。”
“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堇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奇怪過。”
“興許是那個人的殺氣太重了,沒事的。”
“可是……”
亦水還想繼續說下去,卻感到肩上一沉,頸間感到陣陣濕氣,暖暖的,輕輕地。
揚琴溫柔地抱住亦水,夜色正濃,寢宮內的氣氛更勝。
“亦水,原諒我的自私,就這麼一次。”
“揚琴……你在說什麼……”
“我要娶你!立刻!馬上!”
揚琴的聲音溫吞吞的,好像要睡著了一般。他說著這番話,讓亦水總覺得有些奇怪,心裏更是捉摸不透,頭疼不已。但是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她不能多想,於是連忙想說些什麼車開話題,耳邊揚琴清晰的呼吸聲讓她忘記怎麼去思考,腦袋裏一片混亂,連糨糊都不會搗了……
“……你不是對我說過讓我不要對你有什麼幻想,我不合你的胃口嗎?現在怎麼又……”
“人是會變的,我揚琴現在改吃素!”
“什麼吃素?!我可是很有料的好不好?!你這麼說是在暗示我沒有資本咯?!”
“有沒有要等到看了才知道……”
“喂,你幹嘛啊……放我下來,不要啊!”
揚琴抱起亦水走到床邊,亦水任命地閉上眼睛,卻許久未感覺到有什麼異常,她偷偷睜開眼睛,看到揚琴坐在“遠方”的桌邊看著她,亦水的臉“噌”地一下漲得通紅,揚琴故意調侃她說道:
“怎麼了?我怎麼看到你很失望的樣子?”
“你胡說!我才沒有呢!你不要亂想噢!”
“我看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吧?!”
“隨便隨便!我累了,我要睡了!晚安!”
亦水一把蒙住頭,一聲不吭的卻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兒,悶悶地傳來楊琴的聲音,幽遠至心:
“兩天之後,我要你成為我的人……”
就這樣,當亦水坐在巨型花轎上,聽著轎子外麵歡天喜地的大伴奏時,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非常真實的夢。
身穿大紅嫁衣,頭戴花冠,不是電視中常見的“鳳冠霞披”,而是很簡單的花冠,說不出名的小花,漸變的粉紫色,這個花的香味和揚琴身上的味道很相像,淡淡的,和真實的夢相反的,若有似無的香味,不知是不是對這味道已經太熟悉了,才會這麼難以分辨。花轎一顛一顛的,亦水的心也隨著這一起一伏而顫動,這是什麼感覺呢?為什麼從寅國回來後她覺得自己變得很麻木,連心裏是什麼感覺都不是很明白,很了解,但這悸動是強烈的,是因為她結婚了,還是……
強烈的震動打斷亦水的揣測,轎子竟然吃不住力側翻過來,亦水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這麼嚴實地摔得狼狽不堪,連花冠都摔糊了。聽到那喜慶的嗩呐沒了聲音,還有外麵刀劍鏗鏗作響,亦水知道大事不妙了!
還沒等亦水爬出花轎,就有一個蒙麵人把亦水拽了出去。慌亂間她看到她的伴郎,伴娘——兩隻白虎,堇弈和帛慈正在和一群蒙麵人搏鬥,情況很是危急。亦水使出防身術,一轉手,一扭,本以為可以脫困,沒想到對方早就料到,順勢一翻,穩穩地落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新娘子應該不會隨身佩帶著匕首了吧?”
這個聲音?!那天那個黑衣人?!
亦水一臉驚訝,連忙質問:
“你是誰?!為什麼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我是把你倒回正途,回歸自我的人。”
猛虎震吼,亦水看向堇弈和帛慈,隻見那些蒙麵人每人手拿一條鞭子,好像是專門對付它們的,這麼一來,堇弈和帛慈根本沒有辦法進他們的身,好卑鄙!四下一片混亂,亦水又被挾持著,一團糟!
頭又開始痛了,揚琴……
想到揚琴這時候一定在皇宮裏等著她,亦水就一陣胸悶,猛回頭想再挑戰一下那個蒙麵人就被他先下手為強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