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當家想分辯道。
大當家立馬攔著了他的話茬:“我什麼我?!難道不是你?!跟你們說了劫富要先調查來曆,你們就是不聽,打著劫富濟貧的幌子和人切磋武藝,切磋也就算了,你們技短一籌,那就勤加練習,以勤補拙,可是你們倒好,不思自己之短,倒出損招,你們把人弄回來想幹嘛?!還想殺了人家不成?!我們龍虎山向來不隨便與人結怨!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此人的來曆你們有查過嗎?!他要是真有意外,謀殺抗胡將領的罪名你們擔得起嗎?!就算不畏官府征討,你們忍心邊疆黎民失去一員抗胡良將嗎?!”
“我們也沒想殺他,隻是請他上來再切磋切磋的!”老四嬉笑道。
“切磋?你以為你大哥我還看不出來你那點小九九!你是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大當家怒斥道。
“可是就憑一塊腰牌就斷定他是那個以八百騎兵長途奔襲百裏,斬敵二千餘人致使匈奴單於的兩個叔父一個斃命一個被活捉,但自己的八百騎兵卻全身而退的冠軍侯,是不是有點武斷啦?”四當家被訓後,仍有不甘,小聲的嘟囔道。
“老四!閉嘴!”二當家趕緊嗬斥住四當家,而後恭敬地抱拳作揖對大當家說:“大哥,小弟們知錯,現在如何是好?”
“我們現在首要直接要消除誤會!不能讓誤會再加深了,最好設法當麵和霍校尉解釋,如果我們不想法解釋清楚,估計很快山寨就會迎來官兵!引來麻煩!”大當家說後陷入了思考,稍許一會,他開始設定分配計劃:“老二,我待會書信一封,詳盡解釋此次事情並賠禮道歉,如我後天一早還未回寨,你火速將信和腰牌送到衛大將軍府,他一定會見你,他若問你此事詳情,務必從實答來,並一定解釋我未登門致歉乃去追霍校尉所致,回寨後立馬登門致歉。我和他好歹摯友一場,且他宅心仁厚,應該會幫忙力勸他的外甥!老三,你在宅中留守,主持寨中事物!老四,你和我一起去追霍校尉一行,他們其中一人負傷雖說不算很重,但傷口很大且在腿上騎馬也應該走不快,我們最好能追上他們,當麵致歉!”說罷,修書一封,將腰牌和書信都遞給了二當家,帶著四當家出了山寨。
他們一路下了山,四當家說道:“大哥,天色這麼晚了,他們帶著一個傷員,且隻有兩匹馬,走不了多遠,必定先要找地方安頓下來!”
“說得是!沿途注意廢棄的茅舍和破廟!”大當家回答。
翌日,天微微亮,大當家和四當家仍然未尋到霍去病一行的蹤影,隻是沿著留下的兩行馬蹄印在前行,突然,大當家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不對,這馬蹄印是在誤導我們!馱著傷員的馬的馬蹄印間距不可能有這麼大!像是在奔跑似的!他們肯定是傷員留在,另外去找大夫了!”轉念一想又道:“昨夜我們走過的路上隻有一處廢棄的茅舍,對,傷員應該就在那兒!我們先去找到傷員!”
大當家果斷地調轉馬頭,四當家緊跟在後,衝那個茅舍奔去。
行至茅舍,剛好,看見馮嫽在井邊打水,馮嫽因為沒有吊過水的原因,怎麼也弄不沉那個桶,正在納悶的時候,大當家和四當家走了進來,馮嫽一看四當家,立馬往屋內跑,四當家一個箭步,攔在她的麵前,大當家在後麵趕緊說道:“老四,不得無禮!妹子,你別怕,我們此次是專程來致歉的!在下龍虎山大當家公孫敖,日前,三個兄弟魯莽好勝,衝撞了尊駕,特此前來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