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她早就聽膩了,拜托能不能換點台詞啊,每次都是這幾句,她早已經有抗性了好不好。
洛瀅無趣地盯著地上,心裏卻是腹誹著別人的言論,不知何時,艾濱突然出現,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牽起她的手,徑直將她拉到高台之上。
台上,艾濱掃了她一眼,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就朝台下以一種宣告的口吻說著:“論輩分,瀅瀅是石狐族最有資曆的長老,她從我祖爺爺輩時就已經在了,如今祖母又將我托付給她,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瀅瀅與我共享石狐村,她便是我,我便是她,眾人待我必須與她一視同仁。”
這一幕驚壞了所有人,包括洛瀅,她瞪大了眼睛迎接下麵每一雙不同的眼光。胡裏在角落裏氣的直跺腳,他本想阻止的,但還是晚了一步。
唯有艾濱一個人似乎非常驕傲,他還特意小聲對她說:“指望你為自己出氣簡直比登天還難,看來隻有我幫你了。”
誰告訴他,她剛才生氣了?
艾濱似乎能聽到她的心聲一樣,不問自答,“你剛才低著頭委屈的樣子,我看著實在心疼。”
……
她剛才是在仔細地觀察腳下的,一排螞蟻搬家的景象,她還在想著是不是要下雨了。這哪裏是委屈的表現了?
但是艾濱好像沒有聽到這一句,仍然在為自己的自作主張而沾沾自喜。
漸漸地,大家才反應過來艾濱說了什麼,人群中的一絲絲蚊蟻般的聲音慢慢如春雷乍現,人群中有一兩句聲音格外突出。
“我反對。”
“我也反對。”
然後是越來越多的反對的聲音,令高台上麵的艾濱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想到自己做的第一個決定就被大家這樣反對。
洛瀅感覺到他出汗的手掌,俏俏地放開了他的手,在後麵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別慌,也千萬別在隨便發號施令了。
“她是什麼人啊,憑什麼和族長你平起平坐?”
“對,族長你做的實在過分,隨隨便便就讓一個外人參與我族的事情。”
“哼”有一個人冷哼了一聲,“他現在還不是我們的族長。”
隻有接受了他們的狐狸毛後,才能成為他們的族長,但現在顯然他還不是。眾人一聽,像是受了蠱惑一樣,紛紛施法將鼎中自己的狐狸毛收了回來。
“族長要是不把這個外人趕出去,我們就不同意你為下一任的族長。”
“對,趕出去。”
“趕出去。”
“趕出去。”
隻見大鼎內的狐狸毛,一點一點地飄散回原主人的手裏,艾濱看到狀況越來越不受控製,也有些心慌,可畢竟年輕氣盛,他心底更多的是不滿與憤憤。就在他準備站出來的時候,洛瀅拉住了他。
她搖了搖頭,小聲說:“我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千萬別在衝動了。”
胡裏也站了出來主持大局,“大家稍安勿找,我們先把繼任大典舉行完,這些事我們事後再說。”胡裏安穩了眾人後又轉過頭來,語氣嚴肅地對艾濱說:“族長並不能一個人決定那些事,您做的所有決定都必須要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意思,還要通過四位長老的審核。”
胡裏是除了洛瀅之外現場最長的長老了,也是最有話語權的人,既然他站出來說話了,眾人也隻能暫時作罷,而且這個時候又是石狐族的敏感期,所以大家不得不將自己的毛又放進了大鼎中。
接下來的過程果然進行的無比順暢,而艾濱也安分多了,
一聲驚雷而下,轟隆轟隆地發出一聲巨響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看吧,果然要下雨了。
隻是比大雨先一步到來的,是一直對石狐族虎視眈眈的天狼族。
當時石狐族正在進行繼任大典,所有的族員都聚集在那塊空地上了,而且沒有一點防備。
天狼族一來,便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石狐族毫無準備的村民便哀嚎遍野了。
四處充斥著廝殺聲,尖叫聲和嬰兒的啼哭聲。
胡裏長老們和艾濱洛瀅衝在了最前麵,把那些無辜的村名擋在身後。
“你這等小人,隻會乘人之危。”
“他們怕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在我們最沒防備的時候來。”洛瀅一邊護著受傷的村名,一麵衝胡裏喊著。
胡裏冷哼一聲,看向天狼族的眼神充滿了殺戮,突然,他詭異地笑了起來,“你以為我們沒有準備。”
身在最前方的艾濱也揚了揚嘴角。
洛瀅看看胡裏,又看了看艾濱,莫不是他們早走準備,可她怎麼不知道?
還在猜想之間,她便覺得後側方有一抹明晃晃的光線閃了她的眼,突然間,一小對組織有序的族員,反應迅速地撕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裏麵統一的作戰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