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頓時有同感,點點頭道:“媽的,是啊!武子這話的對!”
“再說,這些天你花了兄弟們那麼多錢,說自首就自首,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杜雲武冷冷地望著梁躍軍,語氣有些不太友好:“老梁,你仔細算算,這些天的吃喝,加上打通海關的關係,差不多也得百多萬了吧?投案自首,你倒是能少判幾年,可錢也都沒收了,我們兄弟這費心受苦的,你忍心再讓我們往裏搭錢?”
兔子的眼睛又有些發亮,其實這邊的海關是許靜的關係,跟杜雲武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不過兔子並沒有戳破這一點,而是頻頻地點頭。
梁躍軍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半響歎口氣,帶些歉意地道:“是我給兄弟們添麻煩了,對不住了!”
“自家兄弟,不用說這些客氣話!”杜雲武見梁躍軍的姿態低了下來,便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伸手帶些親熱地拍了拍梁躍軍的肩膀,道:“隻是,這些天咱們用了不少錢,坐吃山空不行啊!”
兔子和光頭都不做聲,他倆都是花錢如流水的主,跑路的時候帶的錢不少,但頂不住兩人花天酒地,早就花得差不多了,這次多虧許峰又給他們留了一大筆,這段日子窩在民房裏,倒幾乎沒花多少錢,一般都是杜雲武拿錢,所以這時便都不吱聲,心想錢花到這太虧了,還是留著等出去了再爽吧。
梁躍軍沒話,在江北省,他到了哪裏都是高接遠迎,吃好喝好住好外帶將車的後備箱塞的滿滿的,幾乎用不到什麼錢,所以他身上帶的現金一般極少。可是現在到了國外,雖然包裏有幾千萬的存折,可取不出來,他也就相當於個窮光蛋了。
“唉!”梁躍軍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或許是想起了以前的風光日子,心裏隱隱有些矛盾,如果當時清清白白不搞錢,現在的日子一定還是很愜意的,丁建國之流一定巴結在自己周圍,哪至於淪落到跟這三個街頭的貨色混在一起。
“老梁,聽你搞了不少?”杜雲武對梁躍軍的態度越來越放肆了,伸手攬過梁躍軍的脖子,將梁躍軍的頭拉了過來,笑道:“老梁,是不是給兄弟們點辛苦錢?”
梁躍軍很不適應這種姿勢,雖然現在在逃,但幾個人對他一直還算比較尊敬,現在這種輕視,讓他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可是他也一下明白了,這已經不是黃北,也不是江北省,麵對的也不是丁建國他們,而是在異鄉麵對幾個無賴。在這裏,所有以前的光環都隻是個屁,他們離了自己行,而自己離了他們不行,往最壞裏想,就是他們把他幹掉了,他恐怕也隻能沉冤異鄉永不得昭雪。
“我這裏有點錢,隻是,現在取不出來。”梁躍軍歎口氣道。
杜雲武冷冷地望著梁躍軍,半響笑道:“老梁,你不夠意思。”
梁躍軍感受到了杜雲武目光的冰冷,一咬牙道:“實話告訴你們,我這裏有四千萬!等哪天兄弟重見天日,咱們兄弟四個一人一份,行不行?”
“老梁,這才對嘛!患難與共的兄弟,情分最重要,錢算什麼,對吧?”杜雲武笑著拍了拍梁躍軍的肩膀笑道。
兔子和光頭的眼睛裏都閃著光,因為太過震驚,都張大了嘴在那坐著,喜悅的神情反倒被壓住了。
全麵開戰
幾天下來,梁躍軍越來越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和地位,對另三個人尤其是杜雲武話時的語氣也越來越恭敬甚至有些卑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