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卻坐著一個十分嫵媚的婦人,看起來十分豐滿,雖然天氣寒冷,但那位婦人仍穿著單薄,胸前的衣領尤其低,隻要動一動,仿佛就可以看見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哈巴聽見牧羊吞口水的聲音。
婦人慢慢靠向書生,雙手微微抱住書生,臉放在書生肩膀上,姿勢有些嫵媚。書生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仍正襟危坐著,不說話,也不動。
“船家,開船。”絨毛大喝道。
又過了幾分鍾。
船中突然白光一閃。
“都別動,都他媽把錢交出來。”哈巴大聲嗬斥。
絨毛,牧羊也紛紛手持利器。
剛開始還有女人的哭叫聲,男人的叫喊聲。在哈巴一刀將一看起來還算魁梧的男子劈倒後,血色染紅了半個船艙。周圍就安靜了下來。
書生仍正襟危坐,不說話,也不動。
婦女也還保持之前的姿勢,好像發生的這一切與她無關。
男人紛紛把身上的錢財教了出來。
然後就聽見了雜亂的落水聲。
絨毛,哈巴,牧羊這時來到了書生和婦女麵前。
“你們是夫妻?”絨毛問道。
書生婦人沒有說話。
“我兄弟他媽地問你們呢。”哈巴以為這兩人嚇得不輕,眼中凶光閃現大喝道。
“問,問我嗎?”書生好像才聽到。
“廢話!”牧羊說話了。
“不是。”
“是。”
書生和婦女幾乎同時答道。
“到底是不是?”絨毛問道。
“是。”
“不是。”
書生與婦女又同時回答道。
絨毛,哈巴,牧羊麵麵相覷,搞不清狀況。
“身上有多少錢,全交出來吧。”絨毛又嗬斥道。
書生摸了摸袖裏,拿出幾把碎銀子。
絨毛一把搶過來,又問道“沒有了。”
書生點點頭。
“滾吧。”絨毛說道。
書生訕訕地出了船艙。
婦女笑了。
絨毛沒有聽見之前的落水聲,以為書生還沒走,剛轉過身想罵去。
然後他的表情就凝固在了空氣中,他點了點哈巴牧羊。轉身後他們也呆住了,眼中滿是驚悚與不可能。
隻見書生身輕如燕,在水麵上飛奔,如履平地,更驚奇的是他腳下的水麵竟然平靜如初,沒有一丁點的旖旎。這時船離岸邊還有一些距離,而書生轉瞬之間竟然就到岸了。
絨毛,哈巴,牧羊此時驚訝得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了。當今世上,如此輕功,能有幾人?
隻見書生在岸上頓了頓,又轉身向船飛奔而來。
絨毛,哈巴,牧羊臉色瞬間慘白。
書生到了船上,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直磕頭。
“我撒謊了,我撒謊了,我不隻那點碎銀子,讀書人不能撒謊,不能撒謊,請大人原諒,請大人原諒。”說著又拿出幾錠白花花的銀子。
絨毛,哈巴,牧羊被嚇得不輕。
最後絨毛鼓起膽子,“我,我們,原諒你了。”伸過去拿銀子的手抖個不停。
此時三人心裏哪還有什麼心情,接過銀子,馬上棄船而逃。
第二天,江麵上浮起了三具屍體,一人滿身黑衣,一人滿臉是肉,一人高高瘦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