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普通的房間,燭影搖曳,斑駁了牆壁。兩排卻站滿了人,個個人高馬大,身長八尺,有很多人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疤痕,在搖曳的燭火中,時隱時現如同一條條蜈蚣在不停地蠕動。而此時,他們卻十分安靜,無一人大聲說話。人群的上麵,並列坐著三個人,光不是很亮,看不清模樣。
“你說我們朱門三狗是不是撞上大運了。”靠左的人說道。
“絨毛,你確定是風血寶刀嗎?”靠右的一人問道。
光影一閃,屋中多了一個人,黑頭巾,黑長衫,黑手套,身材矮小,身輕如燕。他顯得十分恭敬,“回二大王,確是風血寶刀。”
“你怎麼能確定?”靠右的那人繼續問道。
“小的早些年在江南,有幸見過語茗,他當時佩戴的就是那把刀。”絨毛回答道。
“那現在是何人擁有?”中間的那人終於說話了。
“是一名女子。”絨毛咽了咽口水,神情竟有些害怕,不敢直視中間的那人。
“一名女子?那就奇怪了,鼎鼎大名語茗的刀什麼時候落在了一名女子手裏。”中間的人喃喃道。
“哈哈,大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陰溝裏翻船也不是沒可能的事。”靠左的那人大笑道。
“對,老三說得對,隻要不是語茗,一名女子,咱們還是有機會的。”靠右的那人說道。
“二哥,你還是那麼怕事,咱這幾十票人,難道還怕一個女子。大哥你說句話,幹不幹!”靠左的那人目光轉向中間。
“要是風血寶刀在我們手裏,那我們就有把握挑戰那個厭煩的他了。”中間的那人舔舔嘴唇,眼睛迷離,有強烈的情感,憧憬,屈辱,占有……
左右兩人一愣,眼神也迷離起來。
“老大,幹了吧。”靠右的那人居然說了這話。
“對,老大,幹了吧。”靠左的那人也慫恿道。
中間那人猛的一拍大腿,“好,幹了!”
“朱門朱門,誅敵全門。”下麵頓時沸騰。
絨毛走在一條小道上,裹在黑衣裏的他與周圍的黑夜很容易混在一起。
“老絨毛,今天哥幾個去逍遙下。”走來一個滿臉是肉的大漢。
“你這條哈巴狗,死性不改。”絨毛笑罵道。
“走吧,牧羊在等呢。”哈巴一把攬過絨毛的肩膀。
在岸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拿著燈籠。
“牧羊,挑好對象了嗎?”絨毛對著高瘦男子吹了個口哨。
“嘿嘿,看見那膄船了嗎?”牧羊指了指遠處的一膄船,船不大,勉強能做一二十人左右,隱約看見上麵有妖豔多姿的婦女與瘦如幹材的男子。
“絨毛,待會先上去,等船家把船開得離岸遠一點,咱們就動手。”牧羊舔了舔嘴唇,一絲喜色出現在眼睛中。
“錢財歸你,女人嘛,哈哈,我和牧羊就……”哈巴笑得格外猙獰。
絨毛沒說什麼,等於默認了。
絨毛隨即往船上走去。
“老絨毛,你腦門還真是被門擠了,你這一身黑衣上去,還有人呆得住嗎?來,哥幾個準備了衣服。”牧羊罵道。
一會兒,三個白淨的小夥子出現在先前說的那條船上。
船上人不多,大多是趕路的人。男子之中零星夾雜著幾名女子。
在船的一角,有一白麵書生,身子異常的單薄,如果說之前的牧羊瘦如幹材,那他就是幹材中的一個枝椏。書生正襟危坐,雙手搭在兩腿上,不說話,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