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跳動的心嘎然而止,世界變得好安靜,我看不到一絲的色彩,掩在被子裏,偷偷痛哭了起來。想想我閉上眼之前,到處還在鬧我和歐陽楠的“不倫戀”,落水,買戒指,一切都隻是剛剛才發生過,為何現在他就要成為別人的男人,緊緊抓著手上的戒指,無聲地痛哭了起來……
歐陽誌誠沒有來醫院,那天後來發生的事都是塞爾特告訴我的,聽說歐陽楠為了我打了他,還在醫院陪了我好久才離開,塞爾特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我們倆的感情竟這麼好。
我也有些驚訝,我並不是那種隻為一個人的外貌就癡狂不已的人,但為何歐陽楠會這樣平風浪靜地走進我的心。直到許多年後我才明白那個道理,愛上一個人,隻要一秒鍾,但要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
我在醫院裏躺了三天,歐陽楠沒有再來過,我覺得沒事,是時候出院了……
沒有地方可以去,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家,但我卻是孤身一人,甚至於找不到一絲依靠,那個答應要保護我的男人就要跟別的女人離開,過屬於他們的日子。我不會再去找他了,從一開始,我們就注定了是兩條平行線,不管再怎麼的延長,也不會有交差的點。
這些日子塞爾特都在醫院裏照顧我,李莽理所當然就留在家裏照看他們的董事長。歐陽誌誠沒有去上班,那天過後一直呆在房裏,李莽想要看看他怎麼樣都被他趕了出來。
盡管很害怕,我還是敲響了歐陽的門,沒有上鎖,我推開門,一股難聞的煙味被擠了出來,嗆得我連連咳嗽,不停地掃著前麵的濃煙,這個老東西到底抽了多少煙的,怎麼就沒有被熏死!我暗暗咒罵,小心的往裏走去,他房間的東西都被翻了個翻,地上除了碎片就是被他撕得粉碎的照片。
他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抽著煙,他很這樣,除非心情真的很不好。才幾天不見,那個看起來總是神采奕奕,生起氣來能一手把人掐死的男人一下子消瘦蒼老了許多,他本總刮得光亮的下巴黑了一圈胡渣,發頭也沒整理,被他的手抓得淩亂。我突然有些同情他,雖然他是個變態,是個畜生,但是什麼造成了現在的他呢?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孤單的老人,一個在等待兒子的父親……
“先生,我回來了……”我小聲地說,腳是不動聲色的挪動,盡量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煙熏得我眼眶通紅。
歐陽誌誠幹咳了起來,看著他撫著胸口痛苦的樣子我卻不敢靠近,“先生,我讓塞爾特進來收拾一下,可以嗎?”
歐陽誌誠撐著沙發站了起來,盯著我看的眼有些渙散,我以為他還要打我,退到了門口。歐陽木訥地站著,突然眼一閉,倒了下去。我嚇得大叫了起來……
李莽跟塞爾特聞聲衝了過來,歐陽應該隻是暈了,李莽趕緊把他送到醫院,可能是幾天沒怎麼吃東西再加上抽了太多的煙,身體很虛弱,血壓不穩,需住院觀察些日子。
李莽辦了入院手續又通知了歐陽楠,因為公司突然出了些事,他隻能讓塞爾特跟我在醫院照顧,他安排好一切就匆匆離開了。對於這個總是淩虐我的男人,如果說我還有耐心在這裏照顧他,那是假的,我沒有那麼偉大,在我心裏,對這個男人,除了恨就是恨,更別說歐陽楠就要來了……
“塞爾特,你留在這裏照顧先生,我人還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家休息……”我本剛出院,人確實有些虛弱,所以這樣的借口塞爾特是毫不懷疑的。
“太太,你一個人可以嗎?楠少爺可能就快來了,要不讓他送你回家?”塞爾特關愛地說。
我搖了搖手,冷笑著朝病房外走去,一行淚緩緩而下,我就是不想看到那個男人,突然很想要避開他的視線。
我的天空,下起了一陣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