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沉沉中,我終於回到了家。本來隻是想直接進房休息一下,卻聞聽歐陽誌誠的房間似乎有聲響,我嚇得一身冷汗,難不成是有小偷?隨手扛起一個花瓶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沒有上鎖,我探身望去,裏麵有一個人影在翻動東西,像在找尋什麼。我腿一軟跌坐在地,盡量冷靜地讓自己躲到沙發後。慌亂地掏出手機,我沒有什麼朋友,手機裏除了家中的電話就是李莽了,事到如今,也沒想過要報警,直接先拔通了李莽的電話。沒想到房裏竟傳出一陣手機聲,裏麵的人應該跟我一樣都嚇了一跳,我是手機掉到地上,而裏麵的人是摔破了歐陽誌誠的什麼古董,“咣”地一聲很是響亮。我趕緊拾起手機揣在懷裏,剛才裏麵的聲音很大,應該是沒有發現外麵有人,手機還是響著……
“喂,你好,我是李莽……”裏麵的人接聽了電話,聲音卻讓我一陣疑惑,這個李莽不是說公司有事嗎?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當小偷呢?他是在找什麼東西?
“太太,是不是董事長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說話啊?”李莽聽到對方不開口,道,“太太,太太……”李莽叫了幾聲,我都沒有回答,他掛上了電話,愁眉緊皺,想了一下,他朝客廳走去,我嚇得要後退,不想卻碰倒了一邊的花瓶。
李莽看到我,愣了一下,很快那慌張的神情就被掩沒,他泰然自若地笑道:“太太,你怎麼回來了?”“你剛看到什麼了?”
“你有什麼怕人看到的嗎?李特助……你不是在公司嗎?你到這裏做什麼?”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莽盯著我,深邃的眸散發著一種猜不透的迷離。李莽像是一個簡單的人,對我也很好,在我看來,沒有防備的也就他和塞爾特,可是現在卻看他背著別人在這裏搜尋著某些不為所知的東西。這讓我覺得那是一個有不為我所理解的人,我不該如此單純地看待他。
“我是在為了你才乘董事長住院到這裏找些他的私章印件,隻要找到那東西,我就能冒他的簽名跟你就能離婚!”李莽突然道,“太太,楠少爺就要離開了,到時候董事長的心情一定更壞,那你就死路一條了。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我說過了,我一定會幫你的……”
他說得繪聲繪色,我一聽很是感動,為了剛剛在心裏對他的恐懼懷疑感到內疚。李莽說他找遍了書房跟歐陽誌誠的房間但都沒有收獲,問我是否知道他會把東西放在哪裏。我對李莽本就沒有防備,聽他說是為了自己的“婚事”已感動到天昏地暗的,記得不小心曾看過歐陽誌誠把東西放進書房的壁畫後,裏麵好像是一個保險箱,我急忙帶李莽去。果然,歐陽誌誠的私章、股票和一些資料都在裏麵,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些什麼東西,還傻傻地以為隻是為了幫自己脫離那個男人。
“太好了!太太,真是謝謝你!”李莽捧著那些東西,放肆地笑了起來。
“李特助,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啊~怎麼要你謝我的~”我撓著頭,有些害羞地說。
“太太,你別這麼說,你放心,有了這些東西,他一定會跟你離的……不過,今天這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一定要等到我幫你弄好離婚協議書,知道嗎?”李莽再三的叮嚀,我也高興地點頭,想到馬上就能離開歐陽誌誠,也“咯咯”地笑了起來……
歐陽楠接到李莽的電話就匆匆趕往醫院,到底是血濃於水,嘴上說得再絕情,心裏那人還是父親,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
貝拉看到他上車,想叫住他但還是停了下來,她心裏明白,這個男人,已不是三年前的他了。他的心裏有太多的不可告人,她已無法猜透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可就是不甘心讓他離開,不管如何,她還是要緊緊地抓住這個永遠隻能屬於她的男子。
醫院裏隻有塞爾特在照顧他,歐陽楠早就料到那個女人不會在這裏了,但還是怕她見到貝拉會尷尬,所以他才會撇開貝拉,獨自趕往醫院。突然發現自己真是有些走火入魔,就算當初麵對貝拉,他也沒有這樣細心入微過,為何這個女人的出現,竟引起他如此強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