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令人窒息的殘酷消息
豪邁約見柳芽可不是因為柳芽漂亮其他無聊的幻想。他是因為省政府即將出現的省長助理馮雲雲。他有過相關的思考，當初柳芽丈夫馮雲雲是因為各種傳言才出國的，而最主要的就是因為涉及到倒賣國寶文物。另外，馮雲雲似乎真和燈城犯罪團夥王三毛有某種必然的聯係，這個王三毛又和各種黑惡勢力有瓜葛，也因為這些事，讓柳芽幾乎沒法脫身，甚至影響到了她的政治前途。好不容易因為馮雲雲的消失，這一切才煙消雲散漸漸平靜。要是此馮雲雲就是彼馮雲雲的話，燈城就又不會太平了。他這個主管政法的市委常委也休想太平。坐在他對麵的這個美豔女人更別想太平。從心裏說，他很不願意與柳芽說這個話題，更希望這個馮雲雲壓根就和柳芽的前夫沒有任何關係。但誰能說得清楚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見柳芽直愣愣地瞪著他，也不說一句話，他又問：“你最近沒有聽見什麼消息嗎？與燈城或者與省上有關聯的？”
柳芽一副天真地說：“你這個命題簡直太寬泛了，我又不是神仙，叫我如何回答啊？”
豪邁索性直率地說：“省上的人事。”
柳芽更是奇怪地問：“我說豪邁老兄，我們這裏是燈城，更何況我們也不是組織部那條線的，我關心那個幹什麼呢？再說，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豪邁淡然一笑說：“可是有些事我們不關心不行啊？”
柳芽問道：“不會是你老兄要高升吧？”
豪邁說：“你真會取笑我啊，你覺得我有連升三級的運氣嗎？”
柳芽說：“那是王書記要高升？”
豪邁說：“我能傳那樣的小道消息？”
柳芽說：“那就奇了怪了，省上的人事變動？那麼多廳局委辦，就連組織部長都記不清啊，這樣複雜的問題你也拿來考我，也太不人道了吧？”
豪邁算是看出來了，柳芽不但不知道這個小道消息，更不關心省上的風吹草動，她說的是絕對真話，她就是一個埋頭幹活，絕不抬頭看天的務實幹部。多長時間她也不會聊到這上麵去的，於是直視著柳芽說：“我聽到一個消息。省政府最近要下來一位主管文化的省長助理……”
柳芽嗬嗬一樂，說：“你約我，就是為了這個與我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也太逗了吧？”
“不不不，你千萬不要這樣看。”豪邁一本正經地說。
柳芽遲疑一下，問：“怎麼，對我們燈城彩燈產業園和鹽業文化產業園不利？”她始終是關注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豪邁搖搖頭：“不是。因為他的姓名。”
柳芽又笑了，說道：“你簡直太逗了，嘻嘻。”
豪邁說：“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知道嗎？這個即將到任的省長助理叫馮雲雲。”
柳芽一愣，然後又說：“不可能吧，天下竟有這樣的巧合？”很顯然，她隻是覺得這個人與她的前夫同名同姓而已。但是她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放鬆。“這又說明什麼呢？”畢竟是有感情的人，她怎麼可能不關心呢？尤其是聽見這樣敏感的名字。
豪邁說：“真的，我也希望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誤會。”
“這麼說，你還真有證據了？你見過了？”柳芽開始慌張起來。
豪邁說：“沒有啊。”
柳芽略帶怨恨地說：“你憑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豪邁說：“你知道嗎？我同學介紹了這個人的情況，我很擔心啊。”
“什麼情況？”柳芽追問。
“這個人的資料顯示他是京都大學的文物考古教授，而且有國外講學的經曆，據說剛從國外回來……”豪邁不想說下去了。他見柳芽一言不發，又說：“其實，我真不忍心告訴你這件事，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