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他微眯著雙眸,如果把心還束縛在你的那裏,談何自由?
“這麼說,我們今晚是不是應該來個燭光晚餐慶祝下?”封洌“哈哈”大笑,掩飾著心裏無邊的失落,他感覺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在漸漸離他遠去了。
“想得美,誰跟你燭光晚餐。”她伸出手,嫌惡的把他推開老遠。
“你看……”他指著窗外的天空,“萬裏無雲,如此美景,怎能虛度?看在我們即將散夥的份上,你就當陪陪我。雖然身材差了點,相貌……嗯,過得去。你知道,沒有溫香軟玉在懷的日子很難熬的。”
“事到如今,還需要裝?”卿七七擺擺手,“故意親近女色,讓爸爸放鬆戒備,以為你隻懂得花天酒地,放心的掌控你這個傀儡。別以為我不知道,傳聞中你泡妞的那些個夜晚是在哪裏度過的。”在她那七百多個失眠的夜裏,他也默默的在對麵的房間裏,整夜整夜凝望著對麵的燈。
“噢?這你都知道。”他笑著眯起狹長的雙眼,意味難明,“還好,我沒有與你為敵,以你的聰明才智,我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既然你知道,那你曉不曉得,我是在為誰守身如玉?”
“噗嗤”,她難得放肆的掩嘴笑出聲,“莫非你看上哪家的姑娘,說出來,我幫你追。”
封洌偏開頭,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的低下去,眼神放的很遠,“不用了,她說她的芳心早已許給他人,我還是少做貪想,算了吧。”
“少不正經。”她很真心的評價,“不是我打擊你,像你這麼自私自利的家夥,很難愛上什麼人。就算是愛上,也一定是獨占,霸道,不會顧及她的想法。”
“是麼?”他低頭淺笑,不置可否。七七,那麼,我愛你,你又知不知道?
接下去的幾天,網站上頻頻爆出鼎望集團的短,直指產品質量有著嚴重的問題,各類部門輪番上陣的抽樣檢查,就算沒問題也被查的雞犬不靈,曾經叱吒風雲的企業,不過半月之內,樹倒獼猴散,隻得申請破產清算。而此事讓鼎望老總兩年的婚姻亮起紅燈,據說雙方正在協議離婚。
臨行前,卿七七履行承諾,在迪拜最高樓上,帶著紅酒,與他碰杯。“幹!”
“爸爸病重,鼎望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明天我會回國,你呢?”
“我?”沉默了片刻,他才搖頭,“我還要呆在這邊,答應梁啟飛的最後一件事情,我還沒有辦完。”
“那,再會。”
“再會。”
她穿著高跟鞋,步履輕快的轉身。
封洌緊閉著雙眼,第一次沒有勇氣看著她離開,以往,他總是認為,不論她走了多遠,都會回來。可是這次,他們之間唯一的一紙婚姻也不作數,她飛蛾撲火的奔向愛了十五年的男人,愛的純粹,剛烈,始終如一。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慢慢的,四周變得寂靜。
他緊閉的雙眼這才緩緩睜開,胸口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自私自利,獨占,這便是她對自己最終的評判詞。隻因為不想增加她的困擾,他便死死的埋住心底的情意,故作輕鬆不在乎的調笑。連多停留下眼神都不敢,怕被她察覺。隻因為想讓她心安,便任由她誤會,不做任何解釋。
這件事的確是和梁啟飛合作,但是,梁氏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和SK達成協議。鼎望賠償的那幾千萬,他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他們之間的唯一報酬,隻有梁氏違約的賠款,三百萬。而那筆錢,也用來支付卿局昂貴的醫藥費用。可以說他這麼多年的辛苦全部白費,幾乎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