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破口(2 / 3)

“慢著,”柳湘南叫住她,“給她些銀兩”。

女子臉上一閃而過的期待讓柳湘南一陣煩躁,看著女子又低下頭說道,“不必了,多謝公子”。

郭離黑著臉把柳湘南推回屋裏,翻出衣物,又退出去關了門。

柳湘南磨蹭著穿完衣服,郭離就端了熱水進門,洗漱後一行人吃了早飯就出了門。

今天要去看一家店鋪,地理位置優越,客流量大,競爭對手不少。原老板開的是酒樓,幾經折騰也隻剩個空殼子了,變賣的錢都拿出去找關係撈出牢裏的兒子。

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已經開始準備年貨和糧食,街上一片喜慶祥和,熱鬧的連飄著雪花都不覺著冷。

溜達著走了兩條街,到了那家酒樓,大門緊閉,柯景上前敲了敲門,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開了門,問道,“公子找誰?”

柯景上前,“家主姓柳,是薑老板的舊友凜遙城劉老板引薦而來”。

“原來是柳公子,在下薑來福,我家老爺已經在樓上等候了,幾位請”。說著吧柯景幾人請進門。

二樓一間房間開著門,裏麵坐著七八人,隱約可聽見說話聲。

進門後,薑來福在為首坐著的男人耳邊低聲說著,而後男人起身對著柳湘南拱手一輯,“怠慢了柳公子,請坐”。

柳湘南回一禮,“哪裏,薑老板客氣了”,說完對著周圍幾人也作一輯問好才坐下。

柳湘南對幾人的打量絲毫不露怯,跟著幾人大方得體的介紹寒暄。

薑老板叫薑勇,年過五十,妻子難產過世膝下隻育有一子,有幾分才識,隻是得罪了人,把兒子栽進去了,一心想救兒子,奈何花光了所有積蓄隻等來了年後再審。

寒暄過後,薑勇引入正題,“幾位老兄弟也知道我家情況,也是冒著風險買我酒樓,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酒樓就剩個空殼子了,三百兩最低了”。

幾人心裏幾番波動,麵上不顯。下首一人道,“薑老弟見外了,幾年交情這點忙應該的,再說也不是什麼大忙,子風沒事才最重要”。

薑子風就是薑勇的兒子。

幾人附和著,交換著眼神,“就是,談不上幫不幫。”最外圍體態豐盈的男人麵露尷尬道,“老哥,子風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出了這事我們也不好受。而且得罪的還是那人,我們幾個隻能盡力而為。隻是如今這鋪子一空二百,雖然地理位置好但三百兩還是有些…”話沒說完為難的拿起杯子喝著茶。

幾人顯然都有這個想法,開始難為情又隱蔽的說著價錢太高不劃算。

薑勇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聽著昔日稱兄道弟的好友,一瞬間心跌入穀底。

最開始說話的那人一直沒說話,低頭喝著茶,見場麵漸漸安靜下來,才麵無表情緩緩抬頭,眼裏看不出情緒,掃了眾人一眼,開口道,“幾位在京安區也是數一數二的人了,家財萬貫多這一間鋪子不多少這一間不少,若是覺得不合理那在下就不客氣收下了”。

薑勇眼裏感激的看著他,紅了眼眶。“多謝季老兄您啦。”

季樹森擺手,“薑兄客氣了,這鋪子也是個好的,值這個價”。

幾人盡管心裏不快卻沒有再說什麼,季樹森在京安區還是有些背景的,他得了去想必那邊不會說什麼。

柳湘南見其餘幾人麵露不悅,眼光微閃便知其中緣由。起身對季樹森道,“不知季老板能否高抬貴手,將鋪子讓與晚輩呢?”

眾人一愣,薑勇也有些驚訝,這小公子是昔日好友劉同福劉老板傳信介紹過來的,之前一直沒參與討論,他還以為人家也嫌貴怕惹麻煩不想要呢。

季樹森看向柳湘南,眼神晃了一下,正色道,“既然如此,不如價高者得?”

“如此也好,不知季老板的底線會是多少?不如一錘定音如何?”

季樹森眼睛一眯,思量一番倒是樂了,“年輕人果斷利落,不錯,我出價四百兩”。

幾人看著熱鬧,腦子轉了好幾個彎,這凜遙來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誰的買賣都敢接!

柳湘南微笑道,“那看來前輩與這良鋪是無緣了,我出四百一十兩”。

幾人神色難辨了,這三百多就已經是隻多不少了,這小子是傻還是缺?

季樹森的嘴角微抽搐一下,“如此,那就恭喜小公子了。

薑勇滿眼感激的看著柳湘南,又看看季樹森,這難總算是過去了。

眾人散去,柳湘南落後與季樹森並齊,見季樹森與薑勇商議完畢,一齊出了酒樓。

柳湘南對季樹森道,“季老板果然重情義,都說商人唯利是圖不講仁義,看來此言不妥”。

季樹森斜著眼瞅了一眼柳湘南,“那麼柳公子既然知道那店鋪伴隨風險為何還要買下?”

“其他人授意打壓店鋪價格,低價回收,那麼季老板又為何逆其而為?”說著柳湘南引著季樹森到一旁的茶館,進了雅閣。

“晚輩初到京城,對京都並不熟悉,而且晚輩年幼難免有衝動之時,還望季老板多多關照。”說著柳湘南倒了杯茶遞到季樹森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