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生意(1 / 3)

柳湘南從到這裏,除了最開始的幾天裏覺得荒謬,急迫的想回到現代,就再沒想過。

她想起以前的事的時候很少,她不喜歡動不動就懷念,但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或者一件事就會突然想起,她在另一個地方生活過。

在那裏打很多工,飯店、茶吧、酒吧、健身房教練,這一路認識很多人,稱得上朋友的就是值得現在的她偶爾懷念感激的人。

回憶的東西越來越少,記住的就少,這讓她有些頭疼。

柳湘南倚在好客來客棧的二樓窗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百姓,想的很少,腦子裏基本一片空白。

凜遙的確是個很美的地方,房屋錯落有致,街道寬敞,將凜遙分割兩半,從西往北蜿蜒曲折的江水連綿,岸邊綠柳成蔭,季節性特別強。

街道上擺攤的架子整齊有序,叫賣聲,雜耍聲,喝彩聲……這些像做夢一樣,柳湘南笑笑,這間廂房付了三天的錢,得抓緊時間辦事。

出了客棧,柳湘南在街上逛了一會。到凜遙她原本想讓馬夫住一晚再走,馬夫說他有親戚在凜遙陽台要去看看,那是凜遙的北麵不遠的村莊,半個時辰就到,柳湘南也沒再多留,就此分別。

凜遙也受了大雨不過並未成災,這也有一些從黎洲來的難民,投親戚的,不過不多,流浪在外的被安排到西邊的貧民窯,環境不好起碼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沒一會兒天色就暗了下來,街邊打上了燈籠,微微的光鋪滿整個街道,石板路、木斑橋、隱在朦朧的光下的人們,這些都比白日裏更有一番風情。

這個時間小販早已收拾完攤回到家中,抱著孩子吃著淡飯,滿滿的透著平凡的幸福。

柳湘南在一家茶館喝茶,聽著百姓聊著黎洲災害一片唏噓,聊街坊鄰裏趣事連連,就覺得很輕鬆。

回到客棧,小二迎上來,見她便道,“客官,您要的東西給您送屋去了,您先瞅瞅,有事兒您在喚小的”。

柳湘南道聲謝就上了樓。

推開房門見一包東西在桌子上,柳湘南關了門坐到椅子上拆開包裹,兩套男裝,兩雙靴子。

柳湘南在凜遙剛落腳,隨後就去了一家衣坊,選了兩套成衣,讓店家照著尺寸改了改,見靴子合適一塊買了,吩咐晚飯叫人來取。

柳湘南滿意的笑笑,又把懷裏的錢包袋子取出來打開。當初在柳家,夜裏出去逛逛,偶然間跟蹤管家,見過他進去庫房取東西,柳湘南便每晚都去守著,等待時機。守衛後半夜就睡一片,後窗基本沒人,許是很久沒遭賊,守衛根本沒戒心,最後就是現在手裏的成果了。

幾張百兩、幾十兩銀票,又掂了掂,還有小半袋碎銀,柳湘南笑著眯了眯眼。

逃出來後,一路的花銷都是柳湘南出,盡管多數都是風餐露宿,但但凡馬夫說停腳的城鎮都會住好的吃好的,享受一晚,才繼續趕路。

柳湘南算了算,又從中抽出兩張百兩幾十兩麵值的票子,其他的都裝回去放衣襟裏。

白日裏出去隨意打聽了一圈關於宅院外賣的消息,也許會有合適的就買下。店鋪也有要出售的,也要看看。

柳湘南歎口氣,搖搖頭把東西裝起來,又喚了小二端些熱水上來,洗完澡就睡下了。

夜裏,風吹動著樹林,樹葉隨風拍打著,給這安靜的夜添了喧囂。

月光皎潔,從地上隻能看見零星的斑點。行軍隊伍隱在黑暗的樹林中休息,隻能通過斑駁的月光反射鎧甲的光來判斷位置。

即使休息中的隊伍也沒用一絲鬆懈,五步一人十步一崗,沒有多餘的話,隻有聽命行事,堅守崗位,給原本蕭肅的夜晚平添幾分肅殺之氣。

李澈在馬車裏假寐,剛收到消息稱,皇帝夜裏吐血暈厥,向外宣稱是操勞過度,可內人報這是本月皇帝第二次吐血,情況十分危急。

李澈睫毛微顫一下,緩緩睜開眼睛,鬼斧雕刻一般的臉龐,冷酷而深邃的眼眸,薄唇殷紅微抿。他側身倚在寬敞的雕花躺椅上,左腿屈膝踩著椅沿,左手隨意搭在膝蓋上,食指有節奏的敲打。

他的皇兄當今聖上越老越吝嗇皇位,而今不單單防著他,連他的兒子也一並防著,真是老糊塗了。

朝中那些老迂腐還以為自己站對了隊伍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那些伎倆早在皇帝的眼皮子下麵了!看來他此番回來除了坐山觀虎鬥還要給他們些下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