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了,窗外遺篇漆黑。全身感覺好累,夜風吹了進來,格外清爽,睡意全無。窗外傳來“稍息”“立正”“一二一、一二一.”的聲音,我望去,學生們都換上了迷彩服,各個教官帶著一大隊學生在訓練著。自己坐了起來,靠著枕頭看了一會兒,接著,一位白大褂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我點了下頭,問:“感覺怎麼樣?”我笑了笑:“就有點餓了,一天沒吃了。”男人哈哈一笑:“我知道,其實是你們學校安排錯時間了。我們以為你們都吃完中午安過來餓,要不然也不會讓你們一來就馬上軍訓了。”他找到一個杯子,倒了些白糖,用熱水衝。對我說:“有吃夠食物的軍訓才叫訓練,餓著軍訓叫做受罪!哈哈”他又笑著說:“倒是因為你,中午軍訓取消了,不過也拖後了一天,小楊還被隊長處分呢。”他把被子遞給我:“小心燙,你餓了一天,喉嚨都變聲了,要用熱水潤濕一下,糖水可以幫你補充些能量,等會再帶你去食堂吃飯。”我點點頭:“謝謝。”喉嚨依然很沙啞,那是幫江嵐喊節奏搞的。他微笑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你也別怪小楊呀,那幾個教官中,就他比較.比較.”他找不詞語形容,我眨了下眼睛:“調皮?”我看得出楊教官是比較真性情的那種,當時我隻不是惱羞成怒罷了。醫生驚喜道:“對、對,就是調皮了些,他也沒壞心眼,隻是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直腸子.”我笑著打斷:“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當時自己衝動了點。”他驚訝的看著我,然後點點頭:“現在的學生很少能像你這麼懂事的。”“嗬嗬,別這麼讚我,我會害羞的。”“哈哈~”
半個小時後,已經是八點多了。我聽李醫生的話,回宿舍,床頭有兩套迷彩服。呼了口氣:以後七天就要穿你們過了。跑進廁所洗個澡,換了衣服就跑了出去。操場,“報告!”我雖然很想大聲點,可是聲音依然沙啞,大聲不了。燈光照耀的操場下,楊教官看到我,雖然心裏有點驚訝,但還是點點頭:“入列!”然後看我要走到第一排第一個。連忙道:“遲到的站在隊伍的最後一個。”我聽後,趕忙跑到最後一個站著。“大家休息五分鍾。”同學們都坐了下來,我發大家竟然坐得十分整齊!於是也坐了下來,屁股剛接觸到草地沒多久,楊教官走到我麵前,喊道:“許清澈!”我連忙站起來:“到!”他喊道:“我為中的事抱歉!”說罷對我做了個軍禮,然後回收,向我鞠了個躬。全般都呆了,出奇的安靜,我也不知所措,連忙道:“不用,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學著他的樣子做了個不怎麼標準的軍禮,然後鞠了個躬。楊教官對我點頭:“休息吧!”他就走回遠原來的地方站著,默默的注釋著我們這班學生,露了個微笑。我沒敢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回頭看身後幾排,大家都戴著綠色的迷彩帽,臉遮在帽簷的陰影下,分不清哪個是江嵐。於是隻能轉頭看著操場上空的夜色。夏天的也空,本該是無數星辰的,可是,這裏的天空無法看到。其實是自己離開家鄉太久了,沒有了田園山野,沒有了綠樹清河。太容易迷失在建築如林的城市黑夜。也許是那位名人說的:“黑夜給了我一雙漆黑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軍訓,學著戰栗,學著堅強,學著遵守製度,不染就是教官的鞭腿和拳頭!你一犯錯、一遲到、一說不禮貌的話,換來的就是漫長的跑步、鴨跳..一切都比以前變了。
不過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張偉龍,這家夥一天訓練下來,全身又髒又臭,還不洗澡、不換衣服直接就撲上床睡覺。我和他同床都受不了了,更可怕的是他的鼾聲,如雷灌耳,讓上下、鄰床都頗有意見。我怒道:“死肥龍!吵死了!臭死拉!”他懶洋洋的看我一眼,嘀咕道:“叫什麼?軍訓了一天,累死了.”又閉上眼睛大睡了。油粘粘的肉體轉過身去,床板都發出悲鳴。我搖搖頭,跳下床,和這頭玩意一起睡估計今夜就中毒身亡了。等一下兩點,我還要去還班值日守夜,上了趟廁所,我走出宿舍,一樓的走廊路口坐著兩個同班同學:邱曉軍和蘇啟業。我走過去“恩?許清澈,還沒到兩點就來換班了?”我無奈道:“還不是肥龍害的!那家夥太恐怖了!人型凶器呀!”兩人相視而笑。邱曉軍笑著:“肥龍是恐怖了點,同誌,你辛苦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嘿嘿一笑:“要不我倆換張床.”“額.。還是算了吧.”我坐在他們旁邊:“為什麼隻有我們班要守夜呢?”“沒辦法,抽簽抽到的”蘇啟業說完一臉猥瑣“嘿~哥們,行啊,才幾天就把班花追到手了!”我搖頭:“去死!我們隻是朋友!”因為上次的事,全班都對我和江嵐議論紛紛,雖然我是對江嵐有好感,但也不想讓她受到同學們的議論和捆饒,所以一直表態否認這些。“嗷~別裝了。”他妖媚的看我一眼,我心裏也有些生氣,隻是淡淡道:“怎麼你笑得這麼.”沉默了下“欠扁啊!”他沒聽出我語言的溫慍。繼續說道“那可是班花啊!”“身才又好。”..。我不想聽了,真怕忍不住想K他。邱曉軍也不想聽那些惡心的話,幹脆不和他說話了。我走回宿舍坐在窗前的撮子上,拿著我的手機,還好宿舍是可以充電的,不然無聊死了。上了Q,現在十二點多,朋友們頭像幾乎一排灰白。我大感無奈,靠著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