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包括李漢在內,每個人都清楚,蘇清並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心底偏偏都會存在那樣一個僥幸的希冀,不肯麵對現實,這群裝睡的是顯然指的都是他們。
李漢麵如死灰,嘴唇輕顫,第一次將原本凶神惡煞的眉型變成了看起來無比淒涼外八形狀。對著蘇清頹然道:“我認栽,我自己來。”說完拿過被蘇清隨手扔在地上的刀子。
對麵的那群小弟,突然發現他們的那老大原來已經那麼蒼老了,平時不怎麼關注的皺紋似乎一瞬間爬滿了他的鬢角。
蘇清沒有勝利者的得意,在他看來,即便是今天把這群人都千刀萬剮都挽回不了什麼。想著想著,突然感覺眼前寒光一閃,原來李漢突然暴起,豹子一般一躍而上,雙手無比敏捷地掐住池落雨的脖子,泛著冷光的刀鋒迅速抵上了她欺霜賽雪般的脖頸。
蘇清冷眼旁觀,輕笑道:“真是狗改不了****。”
李漢舔了舔幹燥的唇部,蘇清的態度讓他心裏很不舒服,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他關子籠子裏任著戲弄的猴子,屈辱和膽怯讓他羞怒非常。
“別他媽地笑,你這妞現在在我手裏,你看好了!!你得聽我的,不然我就弄死她。”沒有了平時的運籌帷幄,像是被城管逼急了的農民攤販,語無倫次,慌不擇言。說完惡性又生,“看到沒,你他媽看到沒?”說著便將手伸到池落雨那豐滿的胸部,好一陣揉捏。
看著這火辣身材的女子遭到蹂躪,即便是身陷絕境,那些小弟們眼睛裏仍然從眸子底下射出一種罪惡快感,看著那被揉捏的隨意變形的圓滿,不少人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蘇清像是沒看到李漢那下流的威脅,冷酷地拉過一個人,閃電般伸手,一陣嘶吼之後又摘了一個生殖器。人群出現混亂,有人反抗,但無一例外都被蘇清狠辣出手製得毫無還手之力。
李漢精神終於奔潰,啞著嗓子大吼一聲:“媽的,去死吧,都去死。”說完幾把那水果刀照著池落雨的胸口捅去。
白光一閃,被刺破軀體的“池落雨”並沒有出現鮮血橫流的景象,而是陡然變成一個片小紙人,悠悠地落到地麵。
“幻術!!”在他這個層麵,也僅僅是聽過江湖中有這麼一種技藝,沒想到還被他遇到了,他李漢這次栽得不冤。
餘下的人看到李漢這邊的景象,也是目光一滯,內心的反抗意識終於土崩瓦解,一個個臉色灰敗地在那束手待斃。
蘇清覺得沒必要戲弄下去,打開門,對著門外維持幻術結界的池落雨道:“你進來”
池落雨鼻翼輕動,一股血腥味嗆得她一陣惡心,“那幹的那些惡心事我才不想參和。”
蘇清有心激她,“惡心?有黑石對你們池家做的那些事惡心?”池落雨明知是激將法,眼睛一紅,賭氣似的就進了屋子。
屋子裏到處是血肉沫子,饒是她在外麵操控著幻術分身多多少少感知了一些,有了一點心理準備,還是沒壓住胃部那幾乎快要嘔吐的難受勁。
蘇清走到她麵前,道說什麼喝水吃飯之類瑣事一樣:“還有幾個人沒動,給你留著的,你把剩下的幾個人生殖器給割下來”
池落雨臉色一紅又一白,剛要拒絕,蘇清像是算準了一樣,冷笑道:“要是這點事情都覺得自己辦不了,還是趁早滾回池家老窩,和你們一家老小繼續當縮頭烏龜,別再提什麼狗屁報仇的事。”
池落雨怔住,望著這個她已經完全陌生的蘇清,像是看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魔,考慮良久,終於結果那柄沾滿罪惡與肮髒的刀子,走向李漢。
蘇清現在也完全沒有料到,以後那個像盛開黃泉地獄彼岸花一樣令人絕望的女子,正是由於今天他的決定,直接導致了她以後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殺一個人就會下意識地閹割掉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