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兒,慢點兒,老王,”何偉力插話說:“你是說在全國還沒有這麼大的家祠?有什麼可以證明的嗎?”
“如果他說得沒錯,目前在國內保持得如此完整的家祠恐怕是第一例。”譚晨頗有信心地說。
“所以,我呼籲,應該把這座祠堂好好地修修。”王鶴立說:“市裏如果能出麵的話,可以到省文物局、國家文物局去爭取,搞個省文物或者國家文物指標,肯定對鬆山縣的文化建設是個促進。”
“陸組長。你的意見呢?”何偉力問盧秀荷。
盧秀荷說:“老王的意思我都讚同,看市裏領導有什麼指示?”
“你縣裏能拿出多少錢來?一百萬?兩百萬?”譚晨說:“申報國家級或省級文物是要花錢的,如果涉及整修,一點點兒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譚晨說。
“縣裏目前是拿不出錢的,但是你們應該有個規劃。今年出不起,明年出不出得起?出多少?然後給市裏寫個報告,搞一個具體的方案,市裏再研究給錢或上報的問題。”劉明遠說。
“你們估算沒有,報文物跑項目加整修,一共需要多少錢?”何偉力問盧秀荷。
盧秀荷望了望王鶴立:“老王他們搞了個方案,我們還沒來得及上報。全部搞下來需要一千二百萬。”
盧秀荷這句話說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看著大家怔愣的樣子,何偉力說:“聽起來這個數字有點兒大,但是仔細算起來,這點錢不一定能把這偌大的一個院子搞得好透徹,你們想過沒有。這麼多年沒有修過,日曬雨淋,現在還有個原貌可觀就已經不錯了,如果換成現在有些施工隊來做,給你搞點豆腐渣工程。恐怕連影子都沒有了。你要把它恢複原貌,現在物價又高,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樣的磚一塊要二十四五元,一片琉璃瓦不會低於二十五元,整修起來又盡是些技術活,每個工低於了兩百元沒人做,這樣那樣算下來,一千五百萬搞成功算你是英雄了。譚市長,你說呢?”
正在擦拭眼鏡的譚晨回應說:“雖然我不是搞工程的,但是我知道文物建築的修舊複原是一項費錢的工程,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把整個院子,包括前院後院的房屋,路、橋、水景、花園、部分亭台、圍牆,弄個基本像樣,所費資金與何書記所說的不相上下。”
王鶴立說:“我們搞那個初步方案沒有計劃維修圍牆和恢複部分亭台,如果把這兩項加起來的話,也要這個數字。”
盧秀荷說:“我們考慮到新建縣底子薄,自己拿不出多少錢,底氣不足,膽子放不開,因此搞方案時思想保守點兒。”
邊懷山和邱裼鐵也說,施工時有些舊磚可以回收利用,能減少一些成本,但是低於了一千五百萬這個數的話,弄不好會搞成爛尾工程。
何偉力問邊懷山:“前次胡江河搞元稹館和念紅館的時候,省文化廳和國家文物局不是都給了部分錢嗎?這條路子還可不可以走一走?”
“可以走哇,隻要能確定這個東西是明朝中晚期的,中晚期兩個字的‘中’字很重要哦,這樣可以把時間推前一些,整理的價值就更大一點兒,上級文物主管部門的興趣就高一些,申報單位和我們跑項目的人的底氣就足一些。但是資金數字搞得太大了,也會嚇到他們的。”邊懷山說。
“邱老師那裏呢?”何偉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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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何偉力一行人走進辦公室,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幹部為他們每人遞上一杯淡綠筆立的的鬆山雀舌,嘴上流出甜甜的話語:“歡迎各位領導光臨何家祠堂!”美麗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何偉力問:“你叫什麼名字?”
“姓寧,名字叫寧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