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一定完成任務,家興你呢?”
“我也沒有問題,那君蘭我們走吧。”
第二天上午十點來鍾,家興如約獨自來到國際飯店麗絹房間裏。麗絹起床後,洗過臉吃好早點,正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等家興的到來。可家興到了,麗絹還穿著睡衣,沒有準備同家興馬上一起走的樣子。
“麗絹,換好衣服走吧,你不是要到醫院去嗎!”家興催促著麗絹。
“急什麼,我從萬裏之外來到你身邊,再說又是七、八年沒有在一起了,你就不同我單獨談談別離之情?難道軍人就沒有情感、情誼?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在你心裏真的什麼影子也沒有留下過?”
家興聽了麗絹的話,不知如何應答,隻是在麗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默不做聲。
“我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我徐麗絹真的不值得你相愛?要不是君蘭苦苦地追我,錦繡又纏住你不放手,你會作何選擇?我今天隻要你回答我這個問題就足夠了。”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作假設的,再說事情都已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回顧它有什麼意義。”
“不對,事情是過去了,但是你要知道,你當時是多麼深地傷了一個熱戀中的姑娘的心!當初我還是比較理智的,能克製自己,作了最後的讓步。”
“現在已經米已成飯,木已成舟------”
“是的,你們已經成婚生子,況且你又當了解放軍的軍官,肯定是個共產黨員。我自己的爸爸當過國民黨的軍官,現在我又是外國資本家的女兒,以後本人可能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老板,我們之間從政治上來說,是越離越遠。但是,你我之間昔日的情意是永遠抹不掉的。我這次想單獨見見你,並不是想拆散你們夫妻,在你倆之間投下一層陰影,而是隻想聽到你說這麼一句:小麗絹,我家興在心底裏是曾經深深地愛過你的!你今天嘴上說也可以,如果不說,笑笑、
點點頭也可以。”
說到這裏,家興沒有笑,而是凝思了片刻,然後望著麗絹,點了點頭。
麗絹興奮極了,竟然和過去孩子時那樣,一下坐到了家興的大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親了又親。
“麗絹,心願了了,滿足了吧。可你今後如何打算,去找一個------”
“家興哥哥,我今後有兩點打算:一是我們的結義之情永遠不忘,但是你作為曾經是我追求的戀人這件事,我會把它徹底忘掉,並努力去尋找我今後可能會相愛的人。我在國外是努力過,但是始終找不到應有的感覺,因為你留在我心裏的那份****實在太深;二是我始終是個中國人,中國人的情結是永遠抹不去的。我在國外,有再多的金錢,再高的地位,再富裕的生活,但是心裏總是感到很空虛、很失落,找不到有國、有家、有親人的感覺。”
“那你現在就回來。”
“現在就回來,主觀和客觀的條件都還不成熟。家興,我要是現在就能嫁給你,我可以拋棄國外的一切,馬上回來!”
“這不可能。”
“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徐麗絹保證,今後條件一旦件具備,我一定會回來,回到祖國,為使國家繁榮、富強,貢獻我的一份微薄之力!”
麗絹把埋藏在心底多少年的心裏話,全部向家興傾吐了出來,心頭感到輕鬆了、舒服了。她就換了衣服,同家興一起來到了醫院,十分熱情地看望了錦繡和嬰兒。
晚上,在國際飯店十四樓的一間包房裏,麗絹設宴招待了家興、君蘭、姑母等三家人,對撫養、照顧她長大成人的親人、恩人表示深深的感謝,並且給了姑母很大的一筆錢。然後在生意方麵做了該做的事,就離開上海到香港轉道飛往美國去了。
家興安安心心、認認真真地陪了錦繡一個月,然後愉愉快快地回到部隊,繼續他的軍人生涯。
這君蘭一個月後也做了爸爸,可接下去,他就沒有一件事情順順利利了。
要問他到底碰到些什麼坎坷,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