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手被阮未涼拽住,小手拉著大手放在她的側臉。”
“未涼,我的心還沒冷,你的心怎麼那麼硬呢?”阮未涼像夜空中最亮煙火,燃著她最後的期盼。
厲楓心中又何嚐沒有眼前人?!他垂下的眸子裏是隱忍的淚,就在阮未涼眼中希望大盛時,厲楓一個手刀劈昏了粉嫩娃娃,徹底將她打入黑暗。
看著軟倒在黑衣人懷裏的“小祖宗”,常晚心也一緊,她問了一個及其癡傻的問題:“她必須嫁人嗎?”
“如果……涼兒沒有遇見我……她可以有自己的選擇……成了藍山公主……很多事不是我和她可以抉擇……”
“哼。”蘇清煜不滿的將滿是鮮血的手伸到常晚眼前:“為了護著你,我受傷了,你怎麼還有心情關心別人?”他不想常晚和藍山厲楓過多牽涉,隻有裝可憐將小女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我去拿藥……”穀雨抱著桐木琴急步離開,這間渡風閣滿室濃情讓人窒息。
沒人主意穀雨的存在更沒人聽見她說了什麼。厲楓抱起阮未涼,對著常晚和蘇清煜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等下。”蘇清煜皺皺眉頭沒打算讓厲楓有得瀟灑:“桌子讓你們砸了,飯讓你毀了,我的手也傷了。我還有殿試,毀了我的手就等於毀了我的前程,所以……不賠償,不道歉就走?嗬嗬嗬,還真是官欺民!”
厲楓轉過身,也是生平第一本碰到個貪圖錢財,睚呲必報的人。可是他卻說得極其有理,傷人賠錢天經地義。
“要多少?”厲楓的鄙夷顯漏無疑,他將阮未涼放在軟塌上,掏出錢袋晃晃:“一定金子,夠嗎?”
蘇清煜眼角嘲諷回去,好像厲楓才是個俗氣的人。“誰要錢了?我要賠償,不見得是錢。”
“……不要錢?你要什麼?”
“要……你一樣信物,我想日後我為官,總要有個可指路的人,不會勞煩你,一次指路就好。嗬嗬嗬嗬多劃算,是不是厲楓?”
藍山公主今日和厲楓來到民間,就是為了求心愛的人帶她遠走,她能毫不避諱的說自己 是藍山,那“厲楓”這名字就是真。
“為官?嗬嗬嗬,科舉?如果你手廢了參加不了殿試,成不了官,對你來說才是好事,我真不明白,那麼多人苦讀十年拚命入官,圖這些過眼雲煙的權勢有什麼用處!?你還真是庸俗!”厲楓越說越嘲諷,話中有過來人的忠告。
“嗬嗬嗬,我蘇清煜就是庸俗至極的人,為官不為民也為己,別墨跡,給個信物,日後我用得到你,自然會讓你賠償今日所傷。”
“你好像篤定我不會賴賬?”
“想賴賬的人早就答應 ,而你沒有,反而問我,所以你不會賴賬。”蘇清煜站直身子,他笑得如同狐狸,厲楓不得不正視,隻是下一句蘇清煜又讓厲楓火冒三丈:“況且,你的名字,藍山公主的名字我都知道了,日後民間出現皇家公主和侍衛苟且,帶著侍衛的孩子遠嫁西域的野史,可不是很好哦!皇帝殺了你好說,可是公主的臭名也當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