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走出了這片山林,心情也愉快了許多。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歡愉之色,隻是山雨的眼神突然之間變了一下,她的眼神再次恢複了冷漠的神色。
器破天知道,她還在為山林中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器破天也明白,她這樣的女子非常保守,幸虧當時她處於昏迷之中,如果她一直保持著清醒,器破天根本無法為她療傷,若真是如此的話,現在她也許就已經死在了山林之中。
雖然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如何,不過器破天能理解。
清白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甚至重若生命,尤其是像她這樣冷傲的女子,更加對自己的清白非常看重。除非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否則,若是有另外的人看到了她身上不該看的東西,她會一直耿耿於懷,甚至恨不得將對方殺了,無論對方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
出了山林,器破天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畢竟這個任務還在進行當中,他還需要山雨的指示。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器破天問道。
“等!”
山雨隻是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雖然對於器破天與山雨這樣的神鼎武士來說,不算什麼,就算是七天七夜不休息他們也撐得住。
可是現在,山雨的鼎脈被封印,現在的她就相當於是一個普通人。
來到這裏沒有多久,山雨就睡了過去。
她倒是也挺放心旁邊的器破天,沒有對他設防,就這樣睡了過去。
其實,這時候的山雨也是無可奈何,她身負重傷鼎脈又被封印,成為了一個普通人,能抗住這兩天兩夜的時間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況且,經過這近三天的相處,她也發現器破天確實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倒也還算是一個君子,她隻能無奈的將自己的安危交到了一個認識不到三天的人手中。
“莎莎莎……”
遠處茂密的草叢中傳來了沙沙聲,器破天頓時警惕的看著那個地方,他全身都緊張了起來。
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也沒有發覺有什麼人向他們的方向靠近,可是直覺卻告訴他,遠處的確有人,而且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此人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了器破天與山雨,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不是器破天能對付得了的,起碼他潛行覓蹤的能力就不是器破天能做到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無法判斷出對方是敵是友,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重傷的山雨,若對方是一個敵人,那麼他們兩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器破天緊盯的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慢慢的向器破天與山雨的身邊而來,此人是一個強者,他身上的氣息非常強大,強大到讓器破天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分不清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隻是器破天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極為強大,恐怕不下於六鼎五階的強者。但是器破天又覺得有些奇怪,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好像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他的腳步鏗鏘而沉重,每一步踏下都好像讓大地震動了起來,直接震撼了器破天的心靈。
她的身體如山嶽一般的沉重,好像是精鋼打造的一般。
器破天真的是不敢小視此人,可是讓器破天感覺到更加危險的並不是此人,而是在此人的身後似乎還有一個人的存在,那個存在讓器破天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好像那個人就像是一個陰影一樣,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他好像附身在向器破天走來的這個人的影子中,正肆無忌憚的掃視著器破天,令器破天感覺到末日來臨了一般。
“兄台,請問有何事?”
器破天嚐試著想要將山雨喚醒,可是無論他怎麼叫,都無法讓山雨醒過來。
他隻好無奈的轉身看著遠處走來的那個渾身冷血,眼神渙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人。
此人給器破天一種感覺,他並不是一個活人,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他就是那樣一步一步沉重而又鏗鏘有力的向器破天走來,好像是有一座大山正在邁動著它壯碩的步伐向器破天一步一步逼來,威脅著他的生命。
“兄台,停下你的步伐,否則我就要動手了!”器破天向著遠處喊道。
隻是器破天的聲音一點都不管用,他依然還是在緩慢的向著器破天的身邊走來,並且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勢將器破天完全包圍了起來。
此人身上的氣勢非常強大,甚至讓器破天以為他是一個七鼎強者。
“刷!”
橙色的亮光閃爍,器破天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殘缺的大刀,黑色殘刀威勢凜凜,有一種夕陽末路之感。
來人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向著山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