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焦陽他說他手涼,非讓我給他焐焐手……”盛夏還試圖辯解,然後自己都感覺自己解釋得蒼白。
“對對對,我手涼,拔拔涼!”我也順著盛夏的話說。
源子翹著個二郎腿,斜了眼睛瞅我倆,一副“當我程某人是傻逼?”一樣的表情。
翟思雨看出我倆的窘迫,立刻就去撅源子,“行了啊,我看你不光是出門忘吃藥了,腦袋是不也讓門夾了?”
源子哭喪著個臉,“不是你老罵我幹啥啊?”
“罵你怎麼的,你又不服了是不?”翟思雨這暴脾氣的,擼袖子就要過去實行家暴。
源子也嘎嘎有脾氣,屁股像安了個彈簧似的噗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指著翟思雨聲如洪鍾一嗓子,“擦,我就啥時候服過你個小娘們兒……”
翟思雨是真一點兒不給麵子,沒等我源哥逼逼完呢,上去直接一杵子給源子懟回床上,這孫子當時就歇菜了。
緊接著,就是年度家暴大戲,翟思雨使用各種技能在源子身上瘋狂蹂躪,薅頭發、掐臉蛋、捶肚子、打屁屁,等等。給源子幹得嗷嗷求饒。
我和盛夏拍手叫好,一律支持翟思雨打死這個小赤佬。
鬧騰完了,兩口子躺在床上呼哧帶喘,源子吭吭哧哧地說,“媳婦,至於這樣嗎?……”
“服不服……就問你服不服?”翟思雨依然執著在這個點上。
“服……服了,以後你在上,我在下……”源子又開黃腔。
我、盛夏:“……”
“滾犢子!”翟思雨照著源子的肚子又是一記神捶,源子嗷了一聲直接從床上摔下去了。
兩個人歇好以後並排坐在一起,又恢複到了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狀態。
“老公,剛才我打你疼不疼啊?”翟思雨挺心疼地問,和剛才瘋婆子一般的人設簡直判若兩人。
“疼……”源子剛要說疼,翟思雨忽然語氣加重地“嗯?”了一聲,源子也是油啊,立刻話鋒一轉,抓住翟思雨的手貼在自己胸口,用溫柔到幾乎讓人作嘔的口吻說,“疼在我身,痛在你心!”
我和盛夏對視一眼,我問她,“想吐不?”
“想。”
“來,我給你接著。”我做了一個雙手捧水的動作。
盛夏把臉湊過來,幹嘔了一下。
但是翟思雨可不這樣,她一聽可感動壞了,把頭靠在源子的肩膀上,用嬌滴滴的一副小女子姿態說,“老公,你真好,我保證以後再打你的時候力氣小一點兒。”
源子終於忍不住了,“……你就不能說不打了嗎?”
等他倆膩歪完了,我忽然問道,“誒對了,剛哥呢,怎麼沒看他過來?”
我沒想到的是,當我說完這句話以後,源子和翟思雨居然都沉默了,誰也沒有說話。我和盛夏有點兒小蒙,不明白他倆這是怎麼了。
“咋了,我問你倆剛哥幹啥去了,怎麼還不吱聲了呢?”我笑著問道。
源子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認認真真地告訴我說,“陽,剛哥跟我鬧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