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我沒事兒,自己能走!”我想把他推開。
“沒事兒嗎?沒事兒走兩步啊!”
“你給我滾一邊兒去!”我徹底怒了,抬手要揍他,結果源子溜得比猴子還快。
後來在醫院又住了一天,本來源子他們晚上說要陪床的,但是呂雙餘不幹,說如果不一直陪我她心裏會感到不安,所以最後還是呂雙餘陪了我一夜,我也樂不得呢,哪個男的不喜歡有美女陪著?
次日上午我就辦了出院手續,大夫說我最好再住兩天院觀察觀察,我說不用,換藥的時候我會按時來的。於是在走之前我先找醫生給我換了副藥,拆開繃帶以後我才通過鏡子親眼看到自己背後的這條傷口——這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從我的左肩下方開始斜著向下延伸足足有二十厘米長,宛如一條細長醜陋的紅色血蟲死死嵌在我的背上。
醫生說留疤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了。我無所謂地笑著說男人有點兒疤怕什麼,留就留吧。
出院以後,我們打了兩輛車回到學校。正值中午休息,我回到寢室以後趙琦哲他們非常激動,撲過來對我一陣噓寒問暖。我坐到自己的床上,趙琦哲和袁瑞問我那晚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我就大致跟他們說了一下,聽得他們一驚一乍的,然後都憤憤地大罵趙一亮是個瘋子。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一切又恢複了風平浪靜。考試的日子眼看著已經迫在眉睫,我、源子和汪帆也徹底投入到了學習當中。尤其是我,因為有傷在身,也不敢可哪到處瞎蹦躂,除了隔兩天要回醫院換一次藥以外,基本上每天都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看書學習。
令我意外的是,在我學習的時候呂雙餘再也沒有打擾過我,一般都是自己玩自己的,玩累了的時候就會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吱地看我寫字,像隻安靜的小貓。有一次她看我寫字的時候忽然突發奇想,說自己的字太難看了,從現在開始要努力練字。我被她這份決心深深震撼了,當天晚間食就陪她去附近的文化用品店買了兩本字帖,呂雙餘表示一定要好好練字,除了美麗的外表之外還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內涵。我又被她這番覺悟深深震撼了,立馬又折返回去給她買了兩根質量不錯的鋼筆,呂雙餘感動壞了,連連說自己一定會努力練字。
然而,事實證明我還是太高看她了。前兩天她確實是很認真地在練字,我學習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翻開字帖,然後一絲不苟、一筆一劃地用鋼筆描繪。結果到了第三天,她很慚愧地告訴我弄丟了一根鋼筆,我說沒事兒,還有一根呢你好好用吧。後來我背完了政治大題,餘光看見呂雙餘正趴在桌子上寫字帖,非常欣慰,就朝她那邊瞥了一眼,結果差點兒沒把我氣吐血了——她居然在字帖的臨摹紙上麵畫王八玩!
呂雙餘一歪腦袋,發現我正氣呼呼地盯著她。她居然還笑嘻嘻地問我,“你看,像不像你?”
我隻感覺我的腦海中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汪帆經常過來向我請教不會的問題,他這個人雖然骨子裏傲,但是問問題的時候十分謙虛,就算有的問題我自己都覺得講得不好,他也不會說什麼,而是認認真真問我那些他搞不懂的點。
漸漸的,我發現很多他以前不會的知識點基本全都掌握了,有一次對於一道相對比較複雜的數學題的見解他的思路居然比我還要清晰。這讓我十分驚喜,豎起大拇指說這次考試你穩了!汪帆也特別給我麵子,連連說是我指導得好。你看,真是一波經典的商業互吹。
我問過源子能不能跟陳主任打聽到這次考試的分線。源子說我陳叔也不知道具體分線是多少,但是因為十五中的考試題目相對於一中來說沒有那麼高的難度,所以你基本要保證每門學科的成績都在優秀左右,就算到不了優秀也起碼不能差得太多。
“我覺得沒問題,但是你的英語能保證穩妥嗎?”源子挺擔憂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