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倆都醒過來,呂雙餘問我昨夜睡得好不好,我搖搖頭說不好,她奇怪地問我怎麼了。我想了想,還是把晚上被她打了一拳的事情說了一下,呂雙餘聽完居然還矢口否認,堅決說她晚上睡覺從來不打把勢,也不說夢話,更不可能打人!
“……不,這些你全都會,尤其是睡拳,打得賊溜,一招製敵。你昨晚說我鼻子紅,其實不是我自己打的,是你打的。”
呂雙餘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裏肯定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了,就問我餓不餓,要幫我出去買早飯。我說出去買幾點兒包子和粥就行,然後她就出去了。
呂雙餘走後不久,梁浩給我來了電話,問我身體感覺怎麼樣了。我笑著說挺好的,一會兒去上課都沒問題。梁浩讓我別扯,先在醫院住兩天別急著回學校。
“對了浩哥,知道趙一亮的下落嗎?”
“就知道你關心這個,我打聽過了,那小子很尖,害怕我們回頭報複就連夜逃出市裏了。”梁浩突然無奈地笑了一聲,“米樂和董子也是,我就少交代了一句話,他倆居然就直接把趙一亮給放走了。”
我也樂了,“哈哈,說明米樂和董子對你太忠誠了啊。”
“這哪是忠誠,這叫死腦瓜子。”梁浩笑著說,“不過別擔心,趙一亮不可能一直在外麵待著,他遲早會回來的。”
“嗯,我就一直等他,這次的仇我非報不可!”我不禁攥緊了拳頭。
梁浩則說到時候會幫我一起報這個仇,又讓我注意休息,回來以後給我和源子開慶功宴,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之後我又給源子打了電話,告訴他我現在在醫院裏,問他要不要過來。
源子很驚訝,“我擦,我還以為你在浩哥那兒呢,怎麼跑醫院去了?”
“別他媽提了,我後背挨了一刀……你來不來,不來我掛了。”
“來來來,哪個醫院啊?”
我還真蒙住了,就問屋子裏麵一個躺在角落裏的阿姨,然後才告訴源子。
呂雙餘回來以後,我倆正吃著早點的時候源子、陸雨寧和汪帆就進來了。
“我靠,你倆都在啊。”源子樂嗬嗬地走了過來,看著我說,“咋樣,沒死吧?”
我哼笑一聲,“想讓本少爺死可沒那麼容易!”
汪帆沒有說話,走進來坐在對麵的床上來回打量著我,我衝他笑了笑,他也淺淺地點頭笑了一下。
“雙餘,你沒事兒吧?”陸雨寧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呂雙餘。
“沒事兒啊,我好著呢。”呂雙餘笑著說。
我不咋高興了,“喂,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明顯有事兒的是我好不好?”
源子打岔說,“你著什麼急,下一個不就該問你了嗎?是不寧哥?”
陸雨寧滿意地點了點頭,“知我者,源子也。”
後來他們問我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大致把事情經過講了講,三個人都聽得心驚肉跳。
“其實咱們昨晚應該報警的,實在不該讓陽陽一個人麵對那個危險的家夥。”源子挺後怕地說。
我搖了搖頭,“不,不報警是對的,要是真把警察找來,山下那麼大動靜反而更容易刺激到趙一亮,你們也知道這次他就是想跟我來個魚死網破吧,他那種人瘋狂起來根本不計後果,報警隻會把餘哥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源子聽了以後沉默住了,汪帆默默地點了點頭,陸雨寧在旁邊抱著胳膊不說話。
呂雙餘一看氣氛忽然凝重了,趕緊說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好好的,就別再去多想了。經她這麼一調節,大家慢慢就又樂嗬了起來。
他們三個人在醫院裏待了將近整個上午,期間我到走廊上來回走了好幾圈。源子欠不楞登得非要過來攙我,一邊攙還一邊指揮我,“聽我指示往前邁步哦,邁左腳,誒,真棒!再邁下右腳,走得真好!”
本來我走得挺好的,結果讓源子這麼一喊我他媽反而還不會走了,整得我好像得腦血栓了似的,引得走廊上的人紛紛側目,呂雙餘他們在後麵都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