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呂雙餘氣笑著掐了我一把。
這時,源子拿著瓶啤酒蹦蹦跳跳過來了,坐在我旁邊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我們兩個也碰了一下。
“你這是嗨累了?”我笑嗬嗬地問他。
源子坦白說,“嗯呐,歇一會兒。”忽然,他伏到了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注意一點兒,你和餘哥一直膩膩歪歪的,陸雨寧看著好像不咋樂意了。”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我倆啥時候膩膩歪歪的了?!”
“你別急眼啊,我就是說那個意思。”源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站起身又回歸到瘋狂的地帶。
“喂!”呂雙餘用胳膊蹭了蹭我,“源子跟你偷偷摸摸說啥啊?”
我也沒瞞著她,說,“他說陸雨寧看見咱倆在一塊兒不高興了。”
呂雙餘的臉上突然浮現怒意,“操,他有什麼可不高興的?我跟你在一塊兒怎麼了?他誰啊他管得這麼寬!”
“行了行了,說明人家喜歡你唄,你發什麼火啊?”我笑了一聲說,“來,喝酒。”
喝了酒以後,我想了想,還是和她保持一點兒距離吧,便稍稍把身子朝離開她的方向挪了一挪,不過並沒有挪多少,呂雙餘也沒有什麼反應。
今天不合適,改天不行就跟陸雨寧說說,別再讓他對我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我想。
由於醉意我的眼前有些發暈,便迷迷登登地閉上眼睛歇息片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嚴新端著倒滿一杯杯紅酒的盤子開門走了進來。他一個一個給大家發紅酒,走到我旁邊的時候,遞過一杯對我說,“陽哥,嚐嚐這紅酒!”
我接了過來,剛要喝,呂雙餘忽然對我說,“等會兒,咱倆喝交杯酒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就答應了。我們兩個人的胳膊互相環了過來,然後便一飲而盡。喝完以後呂雙餘還吐了吐舌頭,擺出一副嫌棄的模樣說,“什麼破紅酒,真難喝!”
我再次朝著前麵看去,發現眼前的事物突然發虛,天旋地轉的感覺更加強烈。我閉上眼睛捂著腦門兒,可那種眩暈感卻無法揮之而去,振聾發聵的音樂聲響似乎在逐漸放高放遠,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肩膀上,彌留的意識讓我猜測可能是呂雙餘的腦袋。
在這之後,我的大腦似乎就徹底down機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隻感覺頭部發出鎮痛。微微眯睜開眼睛,發現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外麵的天好像也是剛蒙蒙亮的樣子,安靜得很。
在寢室嗎?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怎麼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估計是喝大了,被汪帆他們背回來的吧。唉,我這可憐的酒量啊。
我再次安詳地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手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滑滑嫩嫩的東西,憑觸感好像是皮膚……咦?為什麼我會摸到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