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苦哀求道,“哎呀,你這麼厲害還想不出別的嗎?你就慷慨解囊傳授給我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最頭疼的就是這東西了。”
盛夏想了想,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斜著眼睛看著我說,“快,叫聲奶奶。”
靠,這算什麼?!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兩分的事兒出賣自己的底線?!讓你們評評理,都知道我焦陽這麼久了,你們覺得本少爺是那種輕易就喪失人格底線的人嗎?!答案是——不可能!!
“奶奶,寫兩句吧。”我極盡諂媚之笑容。
“勉為其難,勉為其難。”盛夏心滿意足地輕聲答應,翻開了嶄新的一頁算草紙寫了起來。
她寫完了以後我就拿過來背了兩遍,當時就感覺心裏有點兒譜了。後來又看了點兒別的,比如數學和物理的公式,還有化學方程式都重新順了一遍,政史地就拉倒吧,本來就一點兒不學的東西,就讓它自生自滅得了。
待著實在是沒啥意思了,我就拉著源子出去上了趟廁所,源子還挺不高興的,一邊跟我走一邊說我影響了他複習的心情。
“那你倒是別跟來啊。”我沒好氣地說。
“擦,你當你源哥是什麼人,在你們這兒我什麼時候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過?你捫心自問尋思尋思!”源子聲音越來越大。
“臥槽你小點兒聲,別的班都他媽複習呢你擱這兒嗚嗷嗚嗷的。”
上廁所的時候我們又遇到了裴玉生,沒有錯他又在蹲坑,也沒有錯他又沒有帶紙,我也挺服氣的,大號不帶紙都能成為一種習慣也是沒誰了。
源子逗他說,“生啊,蹲多長時間了?”
“十來分鍾了吧。”裴玉生如實回答。
“啊,那你挺能蹲啊。”
“能蹲啥啊,都麻了,腿都快蹲廢了!”
“那哪能啊,腿要是那麼容易就蹲廢那還得了啊!”源子樂嗬嗬地說。
“……源哥你能別逗我了嗎?我真快蹲不住了……”裴玉生終於意識到源子的用意,痛苦地說。
我哈哈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然後從隔間下麵的門縫給他遞了過去。
其實我倆也有夠無聊的,整個廁所都彌漫著裴玉生投放的毒氣炸彈的味道,我和源子居然還有興致拿他尋開心……
由於高一和高二都要進行期中考試,所以兩個年級每天各考半天,高一被分在上午考,高二則被分在下午考。第二天下午我到學校的時候居然教學樓的門還沒開,我在遠處張望了一會兒發現楊野他們一幫人正聚堆聊著什麼,於是我就走了過去湊湊熱鬧,原來是楊野正跟田園還有他的弟兄們吹牛逼,主要是楊野負責吹,弟兄們負責捧,給田園這傻姑娘聽的一愣一愣的。
楊野說他喝酒能黃的白的紅的兌著一起喝,而且啥事兒都沒有,就在他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我居然很不適時宜地發出了一聲嗤笑,還很不巧,被楊野看到了,於是他就扶了扶眼鏡,開始斜著眼睛看我,別人見他沒動靜了,也就都不吱聲了。
“咋的陽陽,有啥想法,你是質疑我的能力還是怎麼的?”
我笑著說,“唉,我咋記得你那酒量好像沒比我強哪兒去啊,怎麼忽然就能黃的白的紅的兌著喝了呢?”
楊野當時就不樂意了,覺得被酒量最不濟的我嘲諷是一件很羞恥性的事情,“咋的,不服咱倆PK一下?”
“滾犢子吧,這兩天考試呢,誰跟你PK?”
兩個熱血方剛的少年誰都不服誰,當時就爭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兵兵和馬明他倆也參與進來了,看見我倆爭得麵紅耳赤,問清緣由以後就站出來公正了。
“不就是比誰能喝嗎?誰說非得喝酒了,喝別的不行嗎?”馬明笑嗬嗬地說。
“喝啥?”我和楊野問。
李兵兵想了想,打了個響指說,“比喝水!這個在學校裏就能比!”
我和楊野一聽,都覺得合理,紛紛表示沒有意見,便決定一會兒語文考試結束以後就出來比一下。
教學樓的大門開了,學生們都開始往裏進,我和楊野一邊互相叫囂著一邊往上走。
“告訴你,待會兒誰先頂不住誰就是孫子!”我指著他喊。
楊野也不甘示弱,有田園在身邊反而氣焰更加囂張,“我怕你是咋的?!等著啊!”
那陣仗,不知情的都以為我倆是要打仗呢。
李兵兵和馬明則不遺餘力地給我倆宣傳造勢。
“語文考完試沒啥事兒的都來後門啊,有好戲看!都來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