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兩聲,“啊,對啊……那個,我先進去了啊,拜拜。”說完,我就錯開身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喂,陽陽。”剛走出兩步,邰然在後麵就叫住了我。
“怎麼了?”我回過身去看他。
邰然依然保持著笑容,“你是喜歡盛夏的吧?”
我愣住了。媽的,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問這個問題了,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都會含糊其辭,但是麵對他,我不打算說假話。
“啊,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她。”
邰然麵色不改,似乎我的答案早就在他的預想之中。
“我也喜歡她。”
果然。
我異常鎮定,而且還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問道,“那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想說,咱們公平競爭,雖然你認識盛夏比我早,但是我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你。”
嗬,憑什麼就這麼覺得,就因為比我高比我帥嗎?
我有些想笑,卻聳了聳肩,“算了吧,盛夏又不是戰利品,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
邰然以為我曲解了他的意思,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了,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啊。”說完,我便轉身走進小區,不知道邰然還有沒有在身後看我。
這場沒有硝煙的對峙,應該是我贏了吧——我的嘴角微微上揚,心裏給自己這次的表現打了一個及格分。
看著吧,我不會再自卑地逃避,我要努力地變強,強大到有一天我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再也沒有一個男生敢有勇氣去和我搶她。
都給我看著吧!
來到盛夏家的單元樓下,我沒再猶豫,直接掏出手機撥了過去。電話嘟了三聲被掛斷了,我早就想到會是這樣了,於是又撥了過去,結果這回剛響就被掛斷。
我的頭腦現在異常的清醒,知道盛夏隻要沒有把手機關機,那麼就說明她現在雖然生氣,但是並沒有對我失望透頂,她這是還在等我的表現。
打電話既然行不通,我便開始給她發短信。
“夏寶寶,寶寶夏,我是千古罪人焦陽,現在在你家樓下呢,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這次我是誠心來向你懺悔來了,能不能賞臉下來一趟?”
發過去這一條,感覺不夠穩妥,便又編輯了一條。
“你要是不下來,我就一直在下麵等,等一晚上,哦不,你什麼時候下來我等到什麼時候!”
發完這條,我便坐在單元門的台階上耐心地等了起來。十月份夜晚的風已經很冷了,對麵綠化帶裏的葉子都被吹的沙沙作響,一陣風吹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把雙手伸進袖口裏然後套在一起,像一個窮酸的老漢。這時,兩個紅領巾路過我身邊,居然還在我身邊扔下一枚鋼鏰,我一臉懵逼地望著兩個紅領巾仿佛深藏功與名的背影——我他媽就這麼像要飯的嗎?!
我嘴裏叨叨了兩句,把鋼鏰撿起來看了一眼,尼瑪,還是個一毛錢的……我一氣之下,就把鋼鏰塞到了褲兜裏。
從七點半開始我就在下麵等,期間好幾次有人開門出來,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這一轉眼馬上就要九點了,這丫頭不會真的不下來了吧……我一咬牙,算了,等一晚上就等一晚上吧,隻要盛夏能原諒我我也寧可了。
正想著呢,身後突然響起哢嚓的一聲,單元門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