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的題講完以後,又過去把盛夏做的講了一遍,還誇她的步驟規範,字跡還工整美觀,如果是考試根本就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我什麼都聽不進去,隻希望老頭子趕緊把我倆寫的那玩意擦了,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張寧還在一邊兒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陽陽,這個知識點很重要,多鞏固鞏固啊。”
我斜了他一眼,這逼是真的沒有自知之明啊,這個知識點我是怎麼沒聽見的他心裏還不清楚?
“不是說好了你少說兩句的嗎?”我質問他。
張寧好像這才想起來他跟我的那句承諾,緊忙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會再說話了。
媽的,鬼才會再信你。
第二節課是政治課,因為大多數學生都是要學理的,所以這種文科課在文理分班之前相當不受待見,之前我和盛夏隻要是上史地生,困了就肆無忌憚地趴在桌子上睡覺,班裏大多數同學也都是這樣,就連翟思雨這樣的學霸都不例外。大多數文科科任心理素質也賊拉的高,視我們為木頭疙瘩,盡管下麵沒什麼人聽自己也能講的滔滔不絕。
政治老師也是個小年輕,這節也沒講課,給我們放了一段錄音,好像是一個叫馬加爵的大學生屠殺了自己整個寢室的室友,進監獄以後做的口供。
真夠狠的啊。
我正想睡覺,張寧就用胳膊扛了我一下,“聽一聽吧陽陽,馬加爵這個人我聽說過,老可憐了。”
“聽個屁聽,睡覺。”第二節課正在困頭上,好不容易趕上一節適合睡覺的課,任什麼都不能阻止我。
是真的困了,我趴在桌子上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但是就在我睡得最熟的時候,卻又被張寧粗暴地搖了起來。
“你他媽到底要幹嘛啊?!”我是真的怒了,帶著起床氣對著他低吼道。
張寧一臉委屈,小聲說道,“政治老師發火了。”
我一聽,這才發現錄音停止了,而政治老師的確是在講台上衝著我們破口大罵。
“咋了這是,平時不都好好的嗎?”我大為不解,平時這老師就算講課都可以把情緒控製的很好啊,怎麼今天不講課反而還爆發了呢?
張寧說,“這回不一樣,有人直接打上呼嚕了,老他媽響了!”
“……”
我剛想問問是誰這麼彪,但是政治老師已經朝我倆這邊瞪過來了,所以不敢問了。
大課間的時候,我、源子和小剛直接逃了,躲在廁所裏貓著。我把昨天買的玉溪拿了出來,給源子發了一根,以為小剛不會抽,就沒給他,結果源子說他也會抽,我就一臉黑線地又給他發了一根。
這是怎麼回事兒?以前都抽煙的,到了一中以後都改性子了?
“陽陽?源哥?是你們嗎?”
這時,從廁所的隔間裏突然有人說話。
我一聽這聲音就樂了,說道,“裴玉生?”
裴玉生也挺高興的,一個勁兒地喊,“沒錯是我是我,正好快幫兄弟我個忙!”
“啥忙啊?”
“我他媽拉一半兒才想起來忘帶手紙了,快幫我拿點兒紙啊,腿都蹲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