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等等我!”
我停下來,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他——我他媽也是服了,這逼怎麼這麼厚的臉皮?
見我停下,張寧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了,走啊,一起回班。”
我從鼻子裏重重呼了一聲,說道,“滾。”然後朝著與我們班相反的方向走去,幸虧這回他沒跟來,要不然我真的要控製不住揍他了。
來到中廳,我趴在窗台上扒望著樓下,努力捋順著一大早上來就不順暢的心情。真是到份兒了,再這樣下去還怎麼待?
忽然,有人在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為又是張寧那個臭傻逼呢,怒氣衝衝地回頭一看,居然是劉賀。
劉賀被我怒發衝冠的模樣嚇到了,還以為他這麼一碰把我給惹到了呢。
我的表情柔和下來,微笑著說道,“是你啊,怎麼了?”
劉賀也笑了,說道,“陽陽,你能不能幫我把盛夏叫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沒有當麵和她說聲謝謝呢,這是我給她買的小蛋糕。”說完,他朝我晃了晃手中的蛋糕袋子。
聽完後,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說道,“我倆這兩天鬧掰了,你自己直接去叫吧,都一樣。”
劉賀驚訝地把嘴張成了“O”型,好半天才說道,“你,你倆分手了?”
我哭笑不得,“什麼分手,她能看得上我嗎?行了,你快去送吧,一會兒該打鈴了。”
“哦……”劉賀懵懵懂懂地點點頭,跟個大姑娘似的扭扭屁股消失在了中廳。
我不禁歎了口氣。這小子什麼時候能爺們兒點兒啊。
又趴在窗台上懶洋洋地待了一會兒,感覺快要打鈴了,我便轉身準備回班。進到走廊裏的時候,我居然發現盛夏和劉賀還在我們班級門口聊著天。
嗬,跟誰都能聊得下去,就跟我不行是吧。
見我走了過來,正對著我這邊的盛夏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然後迅速收回,笑嗬嗬地對劉賀說道,“那就謝謝你的蛋糕了。”便回到了屋子裏麵去。
這時劉賀也看到了我,笑著跟我說了聲再見就又扭著屁股回去了。
我苦笑了一聲,回到班裏的時候長記性了,沒再往盛夏那裏看上一眼,整的好像我有多戀戀不舍似的。但是不看盛夏可以,卻不能不看張寧這個虎逼啊。我走進過道,步伐沉重,看著張寧衝我綻放出的愈加燦爛的笑容,讓我走的一步比一步絕望。
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我求饒地對張寧說道,“寧哥,我叫你哥,以後你少說兩句話行不行,也別再衝我笑,可他媽滲人了。”
張寧仿佛受寵若驚一樣,趕緊說道,“陽陽,你別這樣啊,你這不是折煞小弟我嘛!”他突然一拍大腿,“行行行,以後我肯定管住我這張嘴,也不隨便笑了。”
我感激地看著他,說道,“那太謝謝了。”
“客氣啥,都是兄弟!”他大笑。
“哎呦臥槽……”
我痛苦地捂著腦門兒,劉海兒都被自己抓亂了,徹底打消了和他交流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