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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兒吐出了一升老血,這要上哪兒說理去?
最後,老師誇獎我們練得都不錯,就宣布可以解散了。我問源子還有多長時間下課,源子看了看手表,告訴我還有五分鍾,就和小剛匆忙奔赴籃球場了。
你大爺的……五分鍾。
不過最後的五分鍾,還是讓我看到了眼前一亮的東西,王思瀚用腳尖挑起足球顛了一會兒,他顛球顛得特別穩當,每一下都很有節奏,我都沒有信心每下都可以這麼穩,果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我走到他身邊,示意我可以和他一起玩顛傳,王思瀚便很輕巧的把球傳給了我,我靈巧地後撤一步,用大腿停了一下球後隨意顛了兩下就又傳回給了他。
“可以啊你!”王思瀚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愣了愣,原來這小子也是會笑的啊,隻不過分是在幹什麼而已。
於是我們兩個很臭味相投地聊了起來,意外的居然聊得很開。
我發現男生之見建立友情真的特別容易,打遊戲、打球、甚至是打架,隻要可以找到共同的愛好,幾句話聊得進去就可以建立起初步的友誼。
或許是,隻有我們這個年紀才能夠交到這麼簡單的友情,可以不計算成本的感情。
“你球感很好啊,在哪兒學過嗎?”王思瀚問我。
可能是感覺他突然主動問我問題挺新奇的,畢竟這家夥在我們班可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語,便特別認真地回答,“啥也沒學過,我就是個踢野球的,不像你是個正規軍。”
王思瀚隨意用腳扒拉著球,叉著腰,眼睛看向遠處的球門。
“其實也沒什麼,在那兒也就是訓練比較係統化,然後實戰能多一些,畢竟不是職業,單拉出來其實也沒厲害到哪兒去。”
他的話說的很誠懇,沒有透露出一絲一分的虛偽和做作,這也讓我覺得這個人不錯,雖然平時話少還麵癱,但是卻老實,實在。
我笑著說,“別這麼謙虛,強就是強,這是實力。”
王思瀚還想回答什麼,結果被我突然衝上來把他腳下的球給斷掉了,他揚起眉毛看我,我告訴他過來防我試試。
於是,他就衝了上來要斷我的球,我便拚死用各種花活護球,一時間我擺脫不了他,他斷不下來我,還真的可以說是難舍難分,但最後還是被他利用身體優勢扛住了我一個身位,成功把球攔了下來。
我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笑嗬嗬地看著他說,“怎麼樣,我這兩下還可以吧。”
他也和我麵對麵坐了下來,點點頭回答道,“可以,就是你身體上有些吃虧,如果再強壯一些的話,剛才那下就丟不了了。”
這時,盛夏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衝著我的屁股踢了一腳。
“剛才練操的時候你是不是在背後笑我來著?”盛夏居高臨下,氣急敗壞地問道。
我揉著屁股,回頭仰望著她,不服氣道,“誰笑你了,咱倆隔著八十仗遠你怎麼知道我笑了?”
她氣結,照著我另一半完好的屁股又是一腳。
“你就是笑了!沒樂出聲那種笑!”
我趕緊站起,捂著屁股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不忘回頭拉硬,“你不講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盛夏擼起袖子指著我回道,“你往哪兒跑?!老娘就不信你不回班!”
王思瀚仍然坐在地上,望著我逃跑的背影還感慨了一句,“這速度差了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