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裝什麼大頭蒜,現在整個高一都是我們的了,這逼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還想補上一句“不會說人話我教你說”,結果突然被盛夏用肩膀扛了一下。
盛夏走到我的身前,對著這個人滿含歉意笑容地說,“同學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對不起了。”邊說邊用胳膊捅咕我示意趕緊走。
隨後,我倆離開了這個人,盛夏依舊回頭一臉訕笑著和他道歉。這人雖然沒再跟上來,但還是在陰惻惻地盯著我,讓我頭皮有些發麻。
行,今天盛夏在身邊,我忍了。
也幸虧盛夏在,要不然剛才又要打起來。
你說我這剛來一中才多久,怎麼竟碰上這些邪門的人?
“你和那種人計較個什麼勁兒啊?!”盛夏皺起眉頭看了我一眼。
我一臉無辜地回答道,“不是,你也看到了,我是準備要道歉的,你再看那小子是什麼態度?”
盛夏歎了口氣,“反正你別和那人發生衝突就對了!你看他看人那眼神,像是正常人嗎?”
“那你還跟他說話?”
“我一個女生他還敢把我怎麼樣?”盛夏白了我一眼,“笨。”
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剛好看到那個家夥回到自己的班級,我抬眼望了一下班牌——居然是二班!奧賽班!
我心裏冷笑,看來這奧賽班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啊。
到了辦公室交上了作業,我和盛夏正打算撤退,突然肩膀被身後的人覆上。
我一回頭,居然是初中時我們班的班長,孫智博!
他在五月份的時候考上了奧賽班,軍訓的時候也沒遇到,所以也有小四個月不見了。
我和盛夏均是一臉意外。孫智博還是老樣子,白白瘦瘦的,感覺像學習學得營養不良了一樣。
我們互相打了個招呼,孫智博一看到我和盛夏在一塊兒,其實也挺意外的。
“你倆還一個班啊?”
我樂嗬嗬地回答道,“啊,不光一個班,還是同桌呢。”
孫智博也樂了,說,真好,看見你們倆一起我以為我還在初中呢,你們說這是不是就是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沒太聽懂他這高深的意思,但是也不能表現出我太無知,隻好嘿嘿嘿地傻笑。
於是我們三個邊往出走邊聊,我問孫智博在幾班,他說他在二班。
我一聽,連忙追問。
“你們班有一個連毛胡子的男的吧,眼神特別凶悍的。”我沒說他眼神殺氣騰騰,聽起來怪駭人聽聞的。
孫智博好像都沒想,很快就連連點頭,看來立刻就對號入座上了。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他叫呂哲。”孫智博突然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陽陽,你不會惹到他了吧。”
我說,算是吧,剛才來三樓的時候出現了點兒摩擦,怎麼了?
孫智博突然壓低了聲音,“以後你千萬別再和他有什麼交集了,你知道嗎?我們班的人都怕他!”
我和盛夏都感覺到特別驚訝,一中的奧賽班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學生!
“為什麼啊?”盛夏一臉不解地問道。
孫智博來回看了看走廊,確定周圍沒有別人後才開口,“因為我們都覺得他的身上有股戾氣!那不是能裝出來的,是從骨子裏就有的那種!”
我和盛夏屏息聆聽——確實,從那人的眼神中我也感覺的出來。
那家夥真的不是個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