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智博接著說,聲音還是特別低,好像生怕被其他人聽到一樣,“另外你們看他那個麵相,你覺得他和我們是同齡人嗎?”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呂哲確實長得有些老氣,如果不是穿著高一的校服,我真的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感覺上怎麼也得二十歲了吧!
“但是他的檔案上確實是和咱們差不多的生人。”孫智博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我懷疑是他們家裏人在他的戶口上做文章了!”
我對孫智博這大膽的揣測感到特別震驚,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所以說,這人肯定不對勁兒,我們班都這樣呢,更何況你們。陽陽,以後一定別再惹到他了!”孫智博一臉凝重,“我知道你們現在在高一地位不低,但是有些人是隔離於你們的圈子之外的,招惹上呂哲那種才是最可怕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很對,我會注意的。
和孫智博道別後,盛夏對我說,“你看,幸好沒有把事情鬧大吧,還不感謝感謝我。”
“嗯,謝謝你,盛夏。”我難得的對盛夏說話這麼認真。
盛夏也訝異地看向我,發現我的確是特別鄭重其事的和她說出的這句話。
孫智博和我說完那些話後,再仔細想想,還真覺得有些後怕,總感覺差點兒惹到了比趙一亮和馮振宇還要難纏的家夥。
但是,不好的事情總是會被很快遺忘,這是人類的一貫特點和通病,如果我能一直把孫智博的勸告放在心上,警鍾長鳴,或許兩年後的慘劇就不會發生。因為我的心裏總是在暗示自己,一個學生就算狠能有多狠?像趙一亮那樣誰惹他不爽就去打誰,像馮振宇那樣耍手段陰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像梁浩那樣動起刀子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都不是。
因為即使他們身為在各個學校當中具有一席之地的老大,也沒有狠到過一旦出手就要奔著人命去的時候。
然而這個呂哲,卻是真真切切如我所說,恐怖如地獄中的羅刹。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我們暫且擱置。
時間轉眼來到了九月,秋高氣爽,丹桂飄香。
我們的秋季校服也發了下來——居然還是藍白色運動服。
我發現我和這個色係的校服真的是幹上了,小學的時候就是藍白色,初中的時候也是藍白色,沒想到上了高中它還是這個色!
但是區別還是挺大的,起碼條紋樣式的差異還是蠻明顯的。
鵬哥還特別貼心地叮囑我們說,校服不要穿那麼大的,高中不像初中,長你們也長不了多少了,穿著正好合身就可以。
“當然,覺得自己還能長膘的除外。”鵬哥說。
同學們聽了哈哈直樂,鵬哥貌似也很喜歡沒事兒的時候逗我們笑笑。
發完校服後剛好就趕上了鵬哥的物理課。這節主要是講習題,鵬哥講習題還是很有方法的,他每講一個典型題的時候總會在大屏幕上放出另外一道延伸題來讓我們研究,他說這叫舉一反一。
鵬哥又給我們在大屏幕上放出一道關於加速度的題要求我們做,我們都還在思索呢,隻見源子迅速抄起筆在草稿紙上飛速地演算,不出一會兒貌似就得出了結果。他扔下了筆,抱起胳膊,胸有成竹,十分牛逼地望著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