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心裏微微一動,腦袋裏有閃光劈過似得,希望支離破碎。
是的,紀婉笙說過她會盡力,但是從沒承諾過。
甚至連這些事情也沒說過,她是沒有把握吧。
記得她昨晚來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是那樣悲傷,連吻他時也有一種他說不出的傷感味道。
“我了解我女兒”,歐陽英從他的神色裏得到了答案,“她骨子裏還是很有責任感,這些日子我撤了她職位不回米蘭,她其實是希望李路煬可以妥協和平的解決這樁婚事,但她還是太天真了,肖柏,我來是勸你不要讓婉笙為難,還有,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應該這樣難為她,當然,如果你能拿得出一千億我也不會阻攔我女兒跟你,我說的是一千億歐元,但是你知道的,這不可能,現在夢醒了,你也該回頭了,別讓那些關心你的家人為難”。
歐陽英優雅的站起身來,眼眸平靜,“你也是風風雨雨裏過來的,應該懂得現實的殘酷吧”。
腳步聲離開後,又有兩個警察走進來,“不好意思,肖先生,既然你傷弄好了,該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了”。
肖柏心灰意冷的任由他們扶著自己出去,他隻是想著紀婉笙說好今天來看他,還沒有來呢。
下午三點,北京的飛機降落在巴黎機場。
瑞娜和嚴正親自開車去接利徹遠,上車後,嚴正把資料全部交給利徹遠,“肖總經理這次一共打傷了十四人,其中兩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挺重的,當時案發現場李路煬也在,是李路煬報的警,他聲稱肖柏衝進俱樂部襲擊他,他的護衛和俱樂部的安保全部被打傷,但據我所知,這幫受傷的人其實都是黑社會的,不過警方現在已經立案了,雖然沒有上新聞,但是已經列入了歐洲各國大使館的黑名單”。
“還有…公司好像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瑞娜苦著臉說:“我已經保密的很小心了,但消息還是流了出去,聽說是薑碧雯那裏傳出來的,公司的人都在說肖柏得罪了巴黎高層的人,對他的行為都非常不滿,事態比想象中的更嚴重了”。
“李路煬”?利徹遠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了,“怎麼可能”?
“呃…確實是李路煬,他一直再跟警察局的局長施壓”,瑞娜吞吞吐吐,“好像…跟紀婉笙有關”。
“紀婉笙”?利徹遠頭疼,這兔崽子最近在歐洲又幹了什麼。
“昨天晚上肖總經理送去醫院救治,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病房裏有爭吵聲,後來看到紀婉笙和李路煬兩個人從裏麵爭吵著走出來,應該是…肖總經理和紀婉笙好像有那麼點不清不楚的關係,然後被李路煬知道了…”,瑞娜還沒說完就被利徹遠狠狠砸文件的怒氣嚇到了。
“混賬東西”,利徹遠氣得肺都要炸了。
雖然他以前也察覺到肖柏對紀婉笙有那麼點意思,可也以為隻是心裏想想,畢竟後來也沒聽他提過,眨眼也該過去了,可這小子背地裏竟然還在糾纏不休,不過這個事情來龍去脈他也是不清楚,還是得先見到肖柏的麵。
馬不停蹄到警局後,他親自出麵托了點關係好不容易見到肖柏,還穿著病服,身上傷的傷,腫的腫,萎靡不振的。
他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自己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肖柏,你有今天的一切來之不易,可你卻這麼不知道珍惜,剛才我一下飛機,公司的高層全部知道你在巴黎打人的事,我把手機關機了,暫時沒接,但是昱凱跟我說公司董事會的人要求撤銷你在歐洲這邊的所有職務,就算我想保你,你在這邊留下了案底我保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