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占海得到消息,臉都氣紫了:“這娘們兒,她的手真的這麼黑?這些年,我對她,可真是盡心盡力,我幫她辦了多少事,遲局長在的時候,我就是他們的心腹,別的不說,在她不得意的時候,也隻有我逢年過節去看望她,給她送點年禮,她缺了什麼也隻有向我來要,有私事,來我這兒吃飯,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現在,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我還提出來明天請她,也算是給她個台階,免得她心裏不痛快,想不到,她居然這麼快這麼狠地對我下了手。真是一隻狼啊。嫌錢少,想多捐,不會自己賺呀?去學校,那麼多的校友呢,每天晚上都能賺,這個婊子。”
“老於,別隻顧說氣話了,還是想想辦法吧,她這人,也不圖別的,隻不過是要錢要東西罷了,你晚上去她家串個門,也許還能夠挽回,但是,有一條,可千萬別把我給出賣了呀。”
“行了,主任,咱倆這些年了,我老於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能做那事嗎?改天我好好請你。”
見老於心情平複了一點,辦公室主任抽身走了。於占海想了想,沒有別的辦法,趕緊封了一個一萬元的紅包到白玫家來。
“白局長,八小時以內論職務,八小時以外稱哥們,這是咱們的規矩吧,我說妹子,不是當哥的說你,你這人就是太實在了,當時,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開會,也不好明說你,你說,咱有那錢,自己花了多好,幹什麼要給了別人呢?哥我把錢給你拿來了,但是,不許你捐給學校,這是我為我外甥捐的,給小淩嶽個零花錢,你可不許給我捐出去。聽哥哥的話,沒錯。”於占海把紅包放在了桌子上。
有了紅包,白玫不再生氣。她覺得她現在和金錢特有交情,不管是什麼事,隻要是金錢出麵說情了,她一定會給麵子的。
“看你,大哥,這是幹什麼呀,又給這孩子錢,都快把他慣壞了。以後可不興再給了,我都替他不好意思了。”白玫說著,也不去接錢,於占海把紅包放在了茶幾上:“妹子,你照顧哥哥,哥哥疼愛小外甥,咱們是自己人,我不疼他疼誰呀?放心,慣不壞的。”
“哈哈,照顧哥,當然,當然,我會保護好我哥哥的。”白玫給於占海吃了定心丸。
第二天,白玫找到穆局長說:“我昨天回去仔細考慮了一下,你說得對,讓於占海離開金江,對金江,的確是個損失,宜民的事,先放一放吧,要不,讓他們那個副總葛開端幹吧。那小夥子倒是挺能幹的。”
白玫掂量著,這個葛開端已經給她送了不少禮,比別人,表現好一些,隻有把這個位子給了他,才能帶來更多的回報。
穆局長沒有反對,葛開端就上任了。
這兩件事的過程,很快傳了出去。下屬各企業再有了什麼事,大家都知道,找白玫要強過找穆局長,白玫在局裏的權力更大了。她成了局裏真正說了算的人。
吃水不忘挖井人。白玫知道,她的權勢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馮副市長的支持,她大把地給雅萍花錢,隻要是雅萍想要的,她都會滿足她。
現在,雅萍不是過去的小女孩了,她不再滿足於吃好穿好,她在鬧市區租下了一個大房子,自己開起了歌廳,當起了老板。工作對於她,已經沒有了吸引力,她現在很少再去單位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