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怨結新謀(1 / 2)

騰戲焰率領趙文登、竹氏二老、五位旗主及六百會眾消用一天的時候將個殺狼會殺的丟盔棄甲,眾寇皆服,不得不說是一場精彩的殲滅戰!趙文登攻破山寨也沒有客氣,帶著二百會眾清洗了殺狼會的大寨中的金庫銀庫、糧庫、兵器庫,金銀物資弄了整整三十輛大車,這才喜笑顏開回到場院之間向騰戲焰稟報。“哦嗬嗬,榮郡王啊,這次殺剿殺狼會啊,咱們可是真兒真兒的撈了一大票啊,白銀不下十萬兩,珠寶玉器不計其數,兵器五百多件,糧食一千五多擔呢。真是太讓人開心了啊。”騰戲焰微微點了點頭,心道好你個裘山在此雞公山橫行霸道,今天本王便代天執令,剿你匪寨,收你金銀讓殺狼會自武林之中就此覆滅。騰戲焰隨後下令將殺狼會的餘下俘寇遣散,然後帶著朝武淩會的會眾及三十輛大車離開雞公山,在離開之前吩咐護鏢手們用火油將大寨淋了個遍,最後一把大火將大寨付之一炬,雄雄大火如同鸞鳳飛天,映得雞公山錚明通亮,幻如白晝!竹氏二老押解著從殺狼會剿回的金銀物資回到皇都城下,守城的軍兵聽說是榮郡王的車隊立刻開城放行,車隊回到榮安郡府。竹氏二老連夜安排人手將金銀物資搬入府庫,喝!這下子榮安郡府的四個大倉房兒全用上了,就是這樣還有一些物資放不下,隻好又運輸到榮郡王封地上的倉庫存放。朝武淩會的五位旗主此次殺敵有功,騰戲焰大佳褒賞,賞銀一萬五千兩,糧食五百多擔,兵器三百多件。這五位旗主滿心歡喜,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這回的買賣做的真是肉肥湯也肥,吃飽喝足順嘴流油兒啊。次日,天光大亮,雞公山殺狼會被剿滅的事情立刻被傳的街知巷聞,一開始老百姓都是瞎傳道聽途說,還以為什麼天兵天神到此剿滅了殺狼會,後來有些被騰戲焰釋放的殺狼會的匪兵回到都城之中,述說了當天的情況,這才將密團解開,沒有一上午的時間全城的酒館茶室各色人群都在談論此事。“殺狼會這幫混蛋最不是人物兒,城西五裏坡的賈家的小媳婦回娘家路過雞公山,被殺狼會那幫鱉孫虜到山上,賈家去要人結果一頓棒揍給趕了回去,後來也不知道那小媳婦是死是活了啊。”“還用問嗎?肯定被虐死了!那幫混蛋早該死!原來雞公山那地方多好,水草豐美,土壤肥沃,種什麼長什麼,可自打那幫混蛋去了,百十家佃戶與地主們全跑了,為啥跑?不跑就是個死!”“榮郡王的朝武淩會真是不含糊,真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啊,一天!就蕩平了那幫龜孫兒的匪巢!奶奶個熊的,多少走商行腳的為了避開殺狼會這幫活閻王,得多轉出五十多裏地,要是能從雞公山下經過,不過十裏就到官道上了啊。”“嘿!你們知道個哪啊,你們那些小買賣到了殺狼會的地界兒,不劫你劫誰!沒看到麼?富林門的商隊怎麼路過雞公山沒事兒,這裏邊有道兒!富林門是雍郡王的,朝武淩會是榮郡王的,這殺狼會是哪兒頭的,瞎子都能看了來,為什麼榮郡王一天把殺狼會剿了?這說明啥?說明兩個王子掐架呢!”……皇都之中,殺狼會被滅之事立刻成了市井間最活躍的談資,人們都津津樂道猜測著其中的原由。雍平郡府,練功房,雍平郡王正在榻上盤膝打坐,赤膊上身,頭頂升起幾絲渺渺霧氣,身體上滲流出細密的汗珠,但是這汗珠卻有些奇怪,不是點點水色,而是血紅櫻色,血汗!潘總管此時侯在外間屋,靜靜的觀望著雍平郡王練功,不敢有絲毫的打擾與驚動。時約過了半個時辰,雍平郡王突然眼眸一亮,雙拳齊出,拳臂之間瞬時飛出兩條腥紅氣波,如怪蟒遊蛇迅而急出,直衝前方兩丈之外的沙袋。“咚,咚!”兩聲巨響,沙袋如同被巨手捏爆一般,沙粒如瀑抖漫碎,飛撒了一地。雍平郡王雙手胸前結拳,口中呼出一股寒氣,體表血汗迅速滲流起來,如川過溪流,暴湧不止。雍郡王保持胸口結拳足足有三分鍾,忽然身勁一鬆,雙手輕輕搭在血汗浸透褲膝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幾分輕鬆表情。潘總管一見此況,連忙提著一條嶄新的錦被跑到郡王近前,殷勤的將錦被披在雍郡王身上。“爺,您還好吧!”雍平郡王麵帶一絲暖色說道:“好,一切都還好!”“老潘,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啊?”“爺,已過午時了啊,本來想請您用飯呢,看您還在練功,所以我讓灶上先備著,等您停了練,再給您做得了端上來啊。”潘總管殷勤的說道。“嗯,好啊!”雍平郡王說完披著綿被站起身來,潘總管偷眼一看,榻坐上雍平郡王相坐之處,有兩個血腚印兒,可見其雍平郡王在此練功有多長時間了啊。“老潘啊,今兒早上我在花園溜鳥兒,怎麼聽到門房兒安德兒與夫人的丫鬟翠兒說什麼殺狼會的事兒,你也聽到了吧?”雍平郡王一邊在火盆旁烤著火,一邊慢悠悠的說道。潘總管一聽此話,臉上的麵皮輕輕的挑動了一下,接著上前一步給火盆裏加了幾塊炭。“爺,沒什麼事兒,這都是下人們瞎傳的,這等小事兒您晚些時候再知道也不打緊啊。”“什麼?小事兒?晚些知道?我看怕不是什麼小事兒吧?咱們主仆之間還有什麼要藏著掖著的嗎!”雍平郡王話到尾間麵色有幾分凝重。“爺,他……,是這麼回事兒,額……,是……,那個什麼……”逼得潘總管直說外國語。雍平郡王一邊烤火,一邊偏頭望著額角有些汗珠的傾淌,還有些話無倫次的潘總管。“老潘!但說無妨!”雍平郡王麵有凝色的說道。“爺?殺……,殺狼會被滅了,裘……,裘山讓人給殺了!”“什麼!此話當真!”雍平郡王言聽此話,立刻站直身體,凝目望著潘總管,不覺得身披錦被碰到火盆燃起意渾然不知。潘總管連忙上前用衣袖將綿被上的火苗撲滅,又給雍郡王換了一條被子披於肩上。“老潘!誰這麼大膽子敢殺裘山!”雍平郡王驚詫的雙目直盯盯的望著潘總管。“是……,是榮郡王。”潘總管卻懦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哼哼著。“誰?”雍平郡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榮郡王!騰戲焰!”潘總管抬高了一點聲音又說一遍。雍平郡王癡愣愣的站在那裏,眼望著盆火中的熱焰,潘總管也不敢吱聲,隻能靜靜的侯在一旁。“哈哈哈,殺的好,殺的痛快!,好,好!哈哈哈!”雍平郡王突然大笑稱讚道,嚇得在旁的潘總管心中一陣狐疑,心道,爺是不是瘋了,這裘山雖是個生殺之輩,但眼下也是郡王殿下門內的一條咬人狗,他可是控製著雞公山近五十裏的勢力範圍,如今他死了是我們多大的損失啊,爺是不是練功練傻了,怎麼突然誇起榮郡王的好來了啊,真是讓人費解啊。“爺,您是不是糊塗了啊,怎麼裘山死了,您反到高興起來了啊?這可把奴才弄糊塗了啊。”雍平郡王微微一笑,褪下綿被,脫下被血汗浸透的滾褲,赤身膊身跨進旁邊一個盛滿香湯熱酒的浴桶之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身體浸泡其中,享受著熱酒褪洗著全身血汗的舒適感覺。“老潘,我問你誰滅的殺狼會?”“榮郡王啊?”“那麼……,誰殺的裘山呢?”“也是榮郡王?”“嗬嗬,那裘山又是誰的人呢?”“裘山是……?哦~!裘山是魁虎門裘鎮川的人啊,是他的侄兒啊!”“哦!哦!爺!您這是要借魁虎門滅了朝武淩會,借裘鎮川的手來殺了榮郡王!”“高!實在是高啊!”潘總管豎起大姆指,順風接屁的讚譽道。雍平郡王在浴桶中享受的眯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上的晶燈,接著喃喃低語道。“老潘,這回算你還有幾分見識,不妨跟在我身邊多年啊。”“額……,郡王爺,不過,這個榮郡王也好生厲害啊,這回一出手就已經滅了裘山,怕是功力已在二重天仁傑之境之上了吧,如果他對付裘鎮川能否……”雍平郡王麵帶媚笑,從浴桶中伸出雙臂一搭桶沿,望著潘總管說道。“老潘,你多慮了啊。那個榮郡王才出世幾天,他再厲害還能與馳名武林十餘載魁虎門的裘鎮川相比一處?那豈不成了笑話了?”“爺,您說的對,榮郡王那個二把刀,也就在殺狼會找個便宜,如果碰上裘鎮川他必是要完蛋的!”潘總管裝腔作勢的接語道。“老潘,這次要辛苦你一回了啊,一會兒本王修書一封,然後你帶上二萬兩銀去魁虎門一趟,咱們得給裘鎮川拱點火兒,加點料兒,讓他給咱們的榮郡王上點眼藥兒,不能讓這個騰小子殺完人,還落得除盡草寇的美名兒!”“要讓騰戲焰知道……!爺我的人他是一分一毫都沒有權力動殺的!動的話!就是死!”雍平郡王雙目睛一凝,臉上浮起一抹狠色。“是!”潘總管拱禮道。“好了,老潘,你先下去準備銀兩吧,爺,我先泡會兒,再斟酌一下這文詞該怎麼用……”“哎喲,哎喲,燙……,燙!舒服……,舒服死了!”潘總管一轉身退出去屋去,雍平郡王臉上浮起一抹媚笑,雙目微閉在浴桶中棲養心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