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公子如此回話,那魚玄機又是輕聲稱疑的“哦?”了一聲,通過窗紙也並未看到魚玄機起身,也並未再次開口說話,良久已過仍是兩人隔門窗而向往。
這兩位不知心中所想為何的男女不動,在場的其餘三人更無人膽敢出言造次,皆是低垂手臂靜候俊美公子發話,而這俊美公子似乎被人晾在門外也不惱怒,竟是嘴角上揚的閉上雙眼將手臂停於空中,做捏子落子架勢,安靜等候。
就在四人一動不動的不知等待何事之時,那不遠外酒樓中衣衫襤褸的四人已是酒足飯飽,那位此前出言過的少年更是嘖嘖稱奇,在琉璃風月館門前抬頭仰望一處裝飾最為富麗堂皇的女子閨房。
襤褸少年行為雖然詭異,可琉璃風月館門前看門的武夫卻並未將四人轟走,畢竟這年頭誰不想來管內找上幾名床上十八般武藝三十六路絕活樣樣精通的姐姐,來做房中的快活神仙。
那四名乞丐愛看,便看看也無妨,隻是看門的武夫有些未四人中的一對男女擔憂,女子雖然衣著襤褸,麵有塵土,可那俏模樣卻是讓看門武夫的有些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真是個俊美的女子,反觀女子身邊同樣淒慘的男子,便也是同樣俊美,那副陰柔清秀之美,便是與今天來的那位公子相比,也不會像館中其餘小書童那般不值一提。
為首的不大青年與另外一名男子則是被看門武夫全然忽略,那種扔進乞丐堆便真成了乞丐的二人怎麼會他人多看細瞧,便是將渾身最後一點銀兩花費在酒樓吃喝,也並未贏得店小二的幾分稱讚,和那姿容上佳的男女相比,那這兩人也太寒摻點了。
這衣衫襤褸的四人不是他人,便是本該風風光光一路遊山玩水,斬妖除魔入龍城的王玨四人。
被看門武夫看過乞丐的二人便是苦逼已久成習慣的王玨與秦傲天,姿容不錯的便是皇妃溫竹珺,以及大難不死還有大難的秦媛。
本來以這四人的身手閱曆絕不會淪落如此地步,可這出身境界絲毫不同的四人,卻是有幾位相通的一點,便是隻會花錢,不會賺錢,更何況四人逃難而出四空城,身上有值錢之物的便隻有王玨一人,可王玨身上的物品十樣有九樣是無法當即出手變賣的無價之寶,就是那幾枚讓王玨坑得倦靈丹閣肉痛的丹藥,便是少人能夠將其購買,就算有人買,王玨也不會將關鍵時刻保命的丹藥賣出去。
便隻是將身上所帶的靈石低價變賣為金銀,極品靈石看似天價,可若是變賣金銀可就極為困難,尋常人家哪裏肯收著會引發血光之災的極品靈石,便是二品以下的宗派也絕不敢收買下來路不明之人的靈石寶物。
若是秦傲天出麵前去大秦龍城在揚州的下屬宗派,那可就是讓想要刺殺這位皇子的殺手們樂開了花,即便王玨等人如此小心謹慎,也是在途經揚州時遭遇了四五波刺殺,直到幾人換成襤褸衣衫,行事近乎融入市井之中,才能得以喘息,至於為何回來到白樺城,便也是幾人在岔路口之際,挑選了一條人跡稀少僻靜的小路,如此一來二去,幾人便是來到城中。
王玨看著芳華琉璃館出神,竟是如樓內相隔門窗對峙的兩人一般,不過王玨卻並非是公子那樣一動不動,而是兩手各出一指,富有規律的左右互點,時快時慢,慢時有如奔騰江河中行走,沉穩有力,而快時又如鷹擊長空,隻見手指如虛影模糊的明暗閃爍。
看到愣神的王玨,溫竹珺略有所思,眉頭緊蹙便也是抬頭觀望,沉吟片刻道:“王玨是在觀棋?”
秦媛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看向王玨不免嘖嘖稱奇道:“原來是天上有神仙博弈,而王公子恰巧經過,便是觀棋不語卻有手癢難耐,故此以雙手為敵,進行推敲手談,真是奇人也,王公子當一句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