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安是開車來的,所以路嫣就隨她來到了地下停車庫。坐上了車,沈逾安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發動引擎離去。
路嫣笑顏如花。
而那一間烏煙瘴氣的包間裏,蔚海藍被那人灌得全身都是酒。她趴臥在沙發上,沒有力氣再動彈。沾濕的頭發濕漉漉地黏著臉頰,她唇瓣輕啟,吃力地呼吸著,隻是頑固的意識還在作著鬥爭。這群人玩得正是興頭上,鬼祟的身影,不知道從包裏拿出什麼,每個人分了吃。
“給這妞也來一顆,看看她還強!海哥,這藥的藥性慢,但是烈得狠!就算是再貞潔的女人吃了都得變蕩.婦!”
那人嘿嘿地奸笑,搖頭晃腦。
被稱呼為海哥的男人雙眼冒火,拿過藥走到蔚海藍麵前。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不顧她掙紮,將藥丸塞進她的嘴裏,又拿起酒瓶使勁灌酒。辛辣的液體灑在臉上,蔚海藍難過得嗚咽一聲,感覺喉嚨一堵,那顆異物滑入腹中。
“走,哥哥帶你開.房去!”男人一把將她摟起,一群人作勢就要走人。
出了包間,服務員就瞧見一個被灌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強行摟著。
女人頭發都濕了,並非是那種絕色的漂亮,但是清麗不可方物,不像是出來玩兒的。她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秀眉全都蹙在一起,一邊被男人摟著走,一邊嘴裏輕輕呼喊,“放開我……放開我……”
這群人明顯是地痞,自然無人敢上前阻攔,畢竟這種事兒也見多了。
快要走出酒吧時,湊巧經理帶人巡場。
兩撥人就這樣擦肩而過,經理亦是瞧見了男人懷裏的女人。直到走過她身邊,終究是覺得,仿佛在哪裏瞧見過。腦子一轉,來不及細細思量,便開口將那群人喊住了,“你們等等!”
“什麼事兒啊?”
經理走到男人麵前,又是盯著女人瞧了半晌。
這麼一瞧,可不得了,他終於認出了她。
這個女人不正是幾年前在這裏打工做服務員的女孩子嗎?
“大海,你認識這個女人?”經理問道。
男人理直氣壯地回道,“這是我新泡的妞!”
“哦?那她叫什麼?”
“這個……”男人支吾了下,顯然是不知道。
經理使了個眼色,身後的打手立刻將蔚海藍從男人懷裏拉出。
“怎麼回事!這兒還搶人了?”
“你.他.嗎不想在這一片混了吧!這是連秦爺都不能碰的女人!”經理厲聲喝道,又是吩咐一句,“扶這位小姐進辦公室!”
秦爺可是這一帶混黑的頭目,按照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老大中的老大,無人敢得罪。
那個女人,連秦爺都不能碰……
男人回響經理所說的話,突然一個機靈,腦子一瞬空白,感覺大難臨頭。
此時正是下午近五點,夕陽西下。
辦公室的兩扇窗戶朝西,六月的陽光落去,晚霞照入一道光芒。
蔚海藍渾身癱軟,無力地躺坐在沙發上。濕透的衣服在緊閉的房間裏漸漸被烘幹,有些微潮。雙頰開始泛紅,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紅暈醞染了整張臉龐,素來淡然的本白色突然就成了誘.人的桃色,讓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許是感到熱了,她不時地扯著衣服,好讓自己舒服一些,可是卻沒有解開。
門一打開,雷紹衡就瞧見如此畫麵。
腦海裏突然跳出四個字,********。
經理隻瞥了一眼,恭敬地掩門,站在外邊不敢再多瞧。
雷紹衡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了她,他微微彎腰,開口問道,“怎麼又喝醉了?”
似是嗬斥,又似是關懷,那低沉的男聲讓她感覺如大提琴般好聽。
“蔚。”他喚她的名字,大手輕輕碰觸向她緋紅的臉龐,“能不能走?”
隻覺得冰涼涼的很舒服,像是沙漠中的人找到了綠洲甘泉,蔚海藍一下子抓住了他,按著他的手,掌心完全貼向自己,她喃喃囈語,沙啞嗚咽地重複,“恩……好涼……涼……”
雷紹衡卻覺得像是著了火,想要抽回手,偏偏又不聽使喚地定住不動。她似在乞求,柔.嫩的肌.膚摩擦著他。他皺起英氣的眉宇,撥開她的手,俯身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雷先生慢走。”經理低頭喊道。
她很輕,倒也不是沒肉的那種,手感還不錯。隻是現在渾身帶著酒氣,一路抱著踱出酒吧坐上車,他的身上早被她所浸染,混合了無數的酒香。他將她安放於位置,命令司機開車。
蔚海藍的頭靠著車窗,隨著車子顛簸便一下一下地撞。
“疼,疼……”她卻像個孩子一樣呼喊,甜糯的女聲,讓他側目。
“疼。”
“嗚。”
“……”
終於,他伸手拉過她,讓她偎入自己懷裏。
她隻知道那是結實的胸膛,冰涼涼的,比她冰涼,體內像是有火在不斷燃燒,她迫切地渴望那份冰涼,便將手撫向他的胸膛。小手靈巧找尋著縫隙,三根手指順著縫隙侵近他的身體。
心跳快了半拍,他伸手握住她亂動的小手,低頭喝道,“別亂動!”
“涼。”她卻吐出一個字,唇幾乎是貼著他,那氣息離他這麼近,悉數噴灑在他脖子的動脈。
雷紹衡低頭一瞧,隻見她媚.眼生波,眯著漂亮的丹鳳眼,妖嬈得讓他每個細胞顫栗。
忽然,她的唇貼上了他的脖子。
全身的血液在這個瞬間全都湧上了腦部,那種酥麻感帶給他異樣的興.奮。雷紹衡遲疑了動作,終究還是將她推開了。可是她卻又貼了上來,一雙不安分的小手再次撫上他的胸膛,嘴裏含糊不清地念著那一個字。
“恩,涼……”她的聲音從身體裏悶悶發出,在他耳邊吐氣若蘭。
雷紹衡緊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繼續亂動。而她似是十分難過,頭一歪,倒向他的胸膛,還不斷地蹭著。柔軟的頭發,細密烏黑,撓著他的下巴,像是一隻乞人憐愛的小狗。
蔚海藍抬起頭來,癡癡地仰視於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眼底是瞧不清的迷人深邃,憨憨地微笑。
雷紹衡自認有過無數女人,瞧過無數張漂亮的臉蛋,可是沒有一個人,會有這樣的媚,會讓他心神蕩漾。
這樣的她,是他從未見過的。
雖是挺滿意,可總也覺得奇怪。
“冰冰的,舒服……”她沙啞地呢喃,慢慢低下頭來,紅唇貼著襯衣竟然就吻上了他的胸膛。那雙小手急切地懇求些什麼,胡亂地撫摸著他。毫無章法的親吻,卻讓他難以克製的有了反應,難受地想要攻占她。
雷紹衡擒住她的雙臂,將她從自己身上拉起,盯著她瞧了又瞧,黑眸忽而迸發寒光。
“你吃了什麼!”他冷聲喝道。
“嗚……熱……”她嗚咽地聲音,難過到不行。
蔚海藍拚命地往他懷裏鑽,臉貼上去,不時地磨蹭。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像是缺氧快要窒息,“熱……難受……恩……我難受……”
身上掛了個女人,任誰也不會無動於衷,雷紹衡的意誌力在危險邊緣徘徊,快要崩潰。
“阿易,離瑾園還有多遠!”他開口質問。
“雷先生,最快也需要一個小時。”
前方在建路,沙子灑了一地,坑坑窪窪。
“不用去瑾園了,找附近的酒店!”
“是,雷先生。”
何易立刻張望兩邊,終於尋到了就近的一家酒店。
開了房,雷紹衡抱著她奔上樓。
拿房卡開門,他一手托住她嬌俏的臀部,沉聲吩咐,“抱緊我,別掉下去。”
蔚海藍果然聽話得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住他。迅速地推門而入,他卻是抱著她奔向洗浴間,而後拿起蓮蓬頭,同時按下開關。
冰冷的水噴灑而出,直接淋向了她。
“咳!咳!”蔚海藍雙手捂住臉,被水嗆到咳了起來。
雷紹衡將她按在浴缸裏,讓她浸在冰冷的水中,還不斷地用冷水澆她的頭。但是她依舊不覺得釋放,反而更加難受。小手攀住浴缸扶手,拉過他的襯衣就要起來。他甩開她的手,她卻繼續去抓,糾纏的時候,他的衣服也全都濕透了,貼著身體很是不舒服,雷紹衡擱置了蓮蓬頭,繼而去脫衣服,黏在身上的襯衣有些難脫,他煩躁地解著。
蔚海藍扶著浴缸,使了力氣從水中慢慢起來。
雷紹衡剛甩下襯衣,就見她如出水芙蓉,妖怡到不行。
蔚海藍邁開腿想要跨出浴缸,可是人也沒有力氣,腳步不穩就要跌倒,“啊!”
一個眼明手快,雷紹衡大步上前,本能地將她護住。熾熱的身體,交織著冰冷的清水,她沉重的呼吸全都落在他的肩頭。
雷紹衡好看的眉毛皺著,雙眸轉為炙熱,大手按著她光滑滾燙的後背,聲音啞到不行。
半晌,才道了一句,“蔚海藍,你會後悔的。”
她卻低頭開始親吻他的肩頭,像是在表明態度,他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終於完全瓦解。
“看著我!”他捏住她的下顎,強製地命令她麵對。
蔚海藍難受不已,恍惚茫然中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眸。
“我是誰!”他喝了一聲,濃濃的欲望鎖於眼底。
蔚海藍嗚咽著不出聲。
“說!”
她吃力地瞧著他,許久才喃喃開口,“雷……紹衡……”
“求我!”他冷聲命令,俊顏殘佞。
蔚海藍痛苦地搖頭嗚咽,藥物控製的身體不受控製,不斷地喊他的名字,“雷紹衡,雷紹衡……”
他眼眸一緊,終究還是受不了她的誘.惑。
“叫我的名字!”他的聲音低沉響起。
她半夢半醒間瞧著他,“雷紹衡……”
“再叫!”
“雷紹衡。”
“繼續!”
“雷……”
這一夜直到天泛魚肚白,她藥.性才過。
雷紹衡半躺著點了支煙,星火明滅,身邊躺著的她,方才在他身下輾轉承歡,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伸手撩開她的頭發,她已經疲憊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