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拿了檢查單的時候,醫生判了她死刑,那麼她將如何麵對麵前的這個深愛的男人。
“那就好。”西蒙聽她這麼一說,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你不知道,這幾天我都擔心死了。”
他眼睛看著前麵的路,一隻手騰出來,拉起她的手,那隻手冰涼冰涼的。
還好他的手是那樣的溫暖,他將她的手使勁拽在手裏,想要讓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來,不僅溫暖她的手,還要溫暖她的心。
這一路上,兩人沒有再多的言語,隻是靜靜的。
西蒙隻字未提他見到席帆後,談得怎麼樣?
其實正是因為他沒有提及,她已經猜到了答案。
席帆,他怎麼可能輕易地放手……
那一天,他沒有說,她也沒有問。
回到家裏,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
晚間的時候,西蒙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可她卻沒有吃多少,首先,是因為她真的吃不下。
她感覺自己發燒了,從鼻翼處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味覺已經被燒壞了。
其次,家裏少了豆豆,兩個人吃飯的興致都不是很高。
桌子上那些菜幾乎沒有怎麼動,又被西蒙收了回去。
回到房間裏,吃了一粒退燒藥,爬上床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身上汗津津的,西蒙正坐在身邊拿著毛巾在給她擦汗。
那一刻,她的心裏內疚極了。
西蒙,多好的一個人,自從認識她以來,就好像沒有一天平靜過。
他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呆在她的身邊受罪。
第二天,一早,她就催著西蒙去上班。
為了豆豆的事情,他都好些天沒有去公司的。
如果再不去,隻怕連工作都會丟了,那樣她就會更愧疚了。
他那麼大好的前程,她怎麼舍得。
西蒙猶豫了片刻,看到她那麼堅持,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說中午的時候,回來給她燒飯。
她立刻回絕了他的好意,說是昨晚上還有那麼多菜沒吃,她隻需要動手熱一熱就可以了。
西蒙一開始是堅持的,可當她說了,她不想要讓自己覺得像一個廢人似的,也不想要讓他來回奔波,那麼辛苦。
在她的麵前,西蒙永遠是寵著她的,所以她都這樣說了,也不再堅持。
站在窗前看著西蒙和他的那輛奔馳車拐出了小區大門的時候。
她也收拾下了樓,倒是很順利,在檢查室裏找到了她的檢查報告。
去醫生那裏的時候,發現換了一個男醫生,昨天的那個女醫生大概換班了。
當她把報告給了那個年青的男醫生的時候,她在那位醫生的臉上看出來不對勁。
其實,她是有心理準備的。從昨天那雪地上的腥紅色的點點滴滴,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是這個時候,要從一個醫生口中說出來,她那顆心還是怦怦亂跳。
“這個,就你一個人來嗎?有沒有家屬陪伴?”醫生大概也是對於這類情況見怪不怪了,也有應對的手段。
“沒有家屬,醫生,您不要有什麼顧慮,其實我大概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了,請您告訴我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