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每個人都有上天注定了的宿命,但並非每個人都選擇了認命。她很慶幸自己在這個時候做出了選擇,雖然這個過程很艱難。
也並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對還是錯,但時間並不會因為你選擇的對與錯而停止,那麼就讓時間來檢驗一切。
那時的她仿佛找到力量般,縱身從礁石上一躍而下。她就如重生般身輕如燕,飄落入海,融入大海的身體。
慢慢地浮出水麵,遊到岸邊。
躺在海邊,閉上眼睛,任那海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思想慢慢回歸大腦。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來,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差點讓他給攪和忘記了。
站起身來,回頭看了看,西蒙的畫架還在那裏發著白光。
再看看前方不遠的礁石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那人麵前有一個支架。支架上很明顯是一個相機,可能是攝影師來這邊取景了,畢竟這裏的風景確實是很美。
她也不管那麼多,回頭叫上小花,匆忙往回走,她著急要問一問那西蒙,一解她心頭的疑問。
三步並做兩步跑到西蒙的身邊,那家夥還在聚精會神地作著他的畫。因為之前確實在言語上對他多有衝撞,所以此刻不免有些尷尬。
站在他身邊猶豫著要怎麼開口,一時也找不到借口。隻得呆呆地立在那邊假裝欣賞他的畫作。
“你不是不願理我嗎?怎麼又湊過來了。”他卻先開口了。
“隻是看你畫畫好嗎?別以為我願意理你。”一句話又把自己給堵死了。
站了半晌,實在沒忍住:“哎,你能停一下嗎?我有話要問你。”
他終於停下畫筆,轉過頭來:“你要問我什麼?”
“我是想說,你在華盛頓大學上過學嗎?”她直入主題。
“嗯?你怎麼知道?”
“你的電腦屏幕背景,那應該是在華盛頓大學照的吧。”
“哦,是的。那麼你要問我什麼呢?和這有關嗎?你在那所大學上過學?”他疑問似乎比她還多,一連串的問號。
“沒有,你認識席帆這個人嗎?”
“席帆?”他在腦中搜尋這個名字,好耳熟。腦袋猛然間清明過來,“你是說彼得席。”
她心裏麵立馬咯噔一下,席帆的英文名字確實叫Peter,這個世界真是小,看來他倆還真認識。
“嗯,他大概是十年前在那裏學習過。”
“如果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彼得還是我在華盛頓大學裏最要好的朋友。那時我們還同時追過一位黑人女同學呢,結果那位女同學愣是沒看上我們倆,跟一位黑的隻看見兩排白牙的黑人好上了。”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笑了,顯然他也覺得那時的他們真是幼稚的很。
這時的她可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那你回到中國有和他聯係嗎?”